赋啊。”
“恕学生直言,大唐开国一百三十余年,田地兼并,税制崩坏。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,绝非太上皇一人之过,至于胡逆叛乱,亦是因国家积弊,究其根本,不仅在于太上皇妄信安禄山。”
“这说法倒是新奇。”李岘抚须道:“细细说来。”
“学生再请李公饮一杯酒,如何?”
“好。”
此时表演已结束了,时近傍晚,杨生就邀李岘回城小酌一杯,继续交谈,李岘欣然答应。
他们从春明门入城,寻了一个僻静的小酒馆饮酒。从太上皇的舞马谈到税赋,从租庸调谈到税赋改革。
很早之前,关于税赋改革,薛白曾提过两税法的概念,被一部分朝臣另眼相看,而彼时还是太子的李亨也非常欣赏。
李俶还曾就此事承诺薛白,待某日能大展拳脚,他必定实施。
这些年来乱象不断,权位不稳,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改制的良机,税法的变革迟迟没有开始。
总之,李岘原本就听说过薛白的两税法,但今日听杨生开口说起,却又是全然不同了,杨生更具洞察力,想得更细致入微,也更擅长财赋之道,侃侃而谈,使得李岘的脸色一变再变。
“奇才!”
到最后,李岘盛赞不已。
他有了些醉意,也变得豪迈许多,用力拍着杨生的肩,不住地道:“我要举荐你入朝为官,我必当举荐你!”
“李公谬赞,但我只怕不能为官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我杀过人,杀过官。”
“出了何事?”
“神乌县令李大简曾侮辱学生,所谓‘士可杀不可辱’,后来学生得了贵人帮扶,便拿下了李大简,误将他拷打致死,恰好此时学生陷入了朝廷纷争,被问罪了。”
李岘遂问道:“是何纷争?”
“学生方才说的贵人,乃太上皇第三子,曾为大唐储君……”
“忠王?!”
李岘一惊,登时酒醒了许多,意识到怪不得这杨生这么懂赋税改革,或者说恰因他懂,才入了忠王的眼。
毕竟李亨当年确实很欣赏薛白提出的税法,偏是薛白不依附他,他自然要另选高贤,广纳贤良。
理智而言,这般一个人,李岘自然是该远离的。离得越远,麻烦越少。
可他实在赏识对方的才华,遂又问道:“你瞒不过我,你今日是故意接近我?可是已想通了,要抛弃权位纷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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