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菜味道难吃。
“夫君猜猜,这一小盘菘菜,宫中采买,作价几何?”
“多少?”
“五十钱。”
“实际到菜贩手中的,只怕是一钱也无。”薛白道,“宫市虽停了,宫中度支却还要全面整顿。”
颜嫣道:“青岚管钱管得可好,以往你的私人钱财可都是她在管。”
皇家的钱财放在左藏库,也就是天子私帑,自有度支在管,薛白如今监国,自是要整顿的。
颜嫣自是知晓这些,不过是开个玩笑。
青岚却是又吓到了,连忙摇头道:“我就只能管一些小钱我……到了宫中,是不是要交出来啊?”
“她逗你的。”
三人吃了一顿价格不菲却极难吃的饭,青岚还真拿算盘算了一下,颇为心疼,暗忖住在这大明宫里的人怎就如此没有见识,能犯这样的傻。
搬到少阳院的第一个夜晚并没有改变薛白太多的习惯。
夜幕降下。
书房中,青岚还在忙着拾掇各种物件,总是只把背影留给薛白。
她偶尔也捋起有些散落的发丝,眼神里泛起思忖之意,想着某样物件该摆在哪。
薛白见了,不由上前搂住她。
“皇甫良娣,还在忙什么?”
“郎君。”
这种时候青岚就知道唤他往日里的称呼了,但却低下头,羞赧地拒绝了薛白。
“娘子说搬了新家害怕,让我们早些过去。”
是夜,薛白与颜嫣、青岚又是一起睡的,这是颜嫣有些孩子气的习惯,以往她似乎没觉得此事有多少不便。
这件事最开始其实是很单纯的。
他们又说了一会话,聊的都是少阳院里种种不如他们宫外宅院的地方。
说着说着,青岚便没了声音,她忙了一整天,很快就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。
“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颜嫣老老实实地应了,有些担心道:“宫里会不会有很多宫变啊?”
她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但其实薛白这种阴谋篡位之人,被人砍倒也很正常。
薛白遂让她倚进怀里,道:“放心吧,宫城住得不舒服,但比普通宅院安全。”
“那也是。”
屋内静下来。
薛白闭上眼,似乎睡了许久,可隐隐约约总觉得新环境不安全,睡不熟。
夜最深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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