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是从兄妹吗?”
“你信?”李俶微微讥笑,“如今我才明白,当时薛白之所以拒绝这桩婚事,原来打着冒充李倩的主意。”
事实上,冒不冒充他也说不准,可眼下于他而言,务必要咬定薛白是假皇孙。
“你可知我为何知晓薛白是假的?”
独孤琴别的事情不甚了解,对这些瓜田李下之事却很敏感,当即明白过来,惊讶道:“和政郡主与薛白?他们……”
“嘘。”
李俶道:“你可与和政郡主多多来往,豫王府被监视着,消息来往不便,有些事,还得借助她。”
“奴家明白了。”
独孤琴最初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少女,根本就没想过要干涉国事,她甚至是觉得无聊、觉得反感的。
可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李俶需要她的帮助,她只好一点点地接触,感受何为特权,又如何得到特权。
其后几日,她常常带着李适与李月菟往来,成为豫王府中最自由的成员之一。虽还不敢暗中为李俶传递消息,危险感还是让她有些刺激。
终于,她得到了和政郡主的邀请,入宫去见窦皇后。
从李隆基的王皇后死后,大唐就没有皇后,连太子妃都少有。唯有李琮的发妻窦氏是个例外,此前所有人都没想到李琮会即位,使得这位庆王妃阴差阳错地成了皇后,也就有了成为下一个武则天的风险。
当然,目前这种风险还极小,窦皇后也没与独孤琴说太多,只是送了她四盒江南新进贡的莲子。
“这是圣人怜其四子楚王的意思吧?”
回去的路上,独孤琴捧着莲子心中猜测着,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擅长这些权谋暗语了。
等到了百孙院,下了马车,她回头看去,只见几个宫人聚在后面也不上来,不由疑惑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娘子……苕郎不见了。”
“什么?这是何意?”
“就是,就是,苕郎不见了!”
独孤琴一愣,快步赶到后面的马车一看,只见里面空空如也,竟还真就没了李适的身影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
此事,遂成了一桩奇案,惊动了宫城、京兆尹、宗正寺、南衙十六卫,无数人在城中寻找着李适的下落,偏是毫无线索。
当时骑马跟在马车后的禁卫、宫人,都说没看到异样。一个大活人,或说一个小孩,竟是就这样消失在长安街巷之中。
李俶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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