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的薛白有没有资格封王。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,可长安的新朝廷再次证明了它的实力。
薛白没有沉溺于一场小胜的喜悦,而是严令士卒们禁止抢劫城中百姓。
自叛乱发生以来,官兵抢掳百姓已经渐渐成为常例,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武夫的跋扈风气渐起,加上朝廷确实没粮,其实是很难约束的。
薛白暂时的办法有几个,一是以榷盐补充军费,二是军屯,三是以授田酬军功代替财物赏赐,他希望能尽快地恢复关中的农业与经济,并且有一支由有田地家室的良家子组成的直属兵马。
当然,一切都还早,各种举措都是有利有弊,他迫切需要一个大才来帮助他推进这些制度的改革与建设,李泌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。
总而言之,破城当日,薛白既拘束兵士、登记军功,又安抚新归降的诸将。城中虽有小的骚乱,渐渐也平息了下来。
是夜,城东的巷子里响起了女子惊呼声。
一队正在巡城的兵士便停下了脚步,为首的校将道:“过去看看。”
他脚步很快,举着火把穿过小巷,只见两个无赖正在追逐一个女子,想必是趁着城中变乱想占便宜。
“拿下!”
兵士们很快就拿下那两个无赖,而那获救的女子也许是害怕这些兵士,依旧是低着头跑。
“小娘子不必惊慌,我们是王师,秋毫无犯……是你?”
那校将追上那女子,拿火把一照,不由讶然。他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还会再见到沈珍珠。
“沈娘子莫怕,是我,高参,护送你到平凉的禁军高参。”高参觉得沈珍珠不会记得自己,遂通报了名字。
“我知道。”
沈珍珠见自己走不脱了,悲伤地闭上眼,泪水不停地往下流。
高参见了,虽也有些心软,却还是硬下心来,道:“沈娘子,请吧。”
他押着沈珍珠往重新被降为歧州署衙的行宫而去,路上,有士卒问他这个貌美女子是谁,说了之后,士卒们都不信。
“不会吧?怎么说也是生下了长子的王妃,还能丢两次?”
“战乱,走脱了。”
“孩子尚且没走脱,这么大一个貌美娘子却能走脱,怪哩。”
还有士卒摇头晃脑道:“要是我有这样的貌美娘子,做梦也都栓在腿上哩!”
都是一群粗人,纷纷大笑,有人起哄道:“哈哈哈,王大头,你说的是哪条腿?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