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。
“说好……我当……圣人……”
杨国忠还在喃喃着,因薛白的背叛而感到了巨大的愤怒。
他躺在那,脑海中忽然想到了多年前与薛白并辔而行的场面,他让他送自己一首诗好拿去勾搭许合子,诗是没看到,如今只看到两个人影在眼前勾勾搭搭。
“噗。”
一口血从杨国忠口中涌出来,他恨自己成了薛白的垫脚石。
几年间,他青云直上,当了宰相,认为自己到了薛白永远达不到的高度,可薛白却踩着他成了皇孙,所图是什么?
青云之上,还有青云。
同样是上进,薛白的志向是天外有天。
“好……恨。”
杨国忠闭上眼,最后的这一瞬间,他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画面——有云在青天,有水在瓶,相隔天地。可水竟是变成了雾,缓缓腾起。
原来水就是云,云就是水。
“嘭。”
他脑中的瓶破了……
~~
李光弼才出立政门,便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。
走到万春殿前,便看到他麾下的将士们正在与禁军对峙。
那些禁军人数不少,执着刀、张着弓,气势并不弱。
“谁敢在宫中闹事?!”
“我看你们是在寻由头挑衅,当我们边军是吃素的吗?!”
“全都待着,等查清了何事才可出宫!”
“我们是支援长安的功臣!”
此时,军中的将领们都已经多喝了几杯,酒气上来,那股桀骜不驯的劲便也撒出来。
而禁军看起来显然是早有准备,调度统一,增援迅速,且一言不合就拔刀在手,显然事有不对。
“节帅。”
见李光弼回来了,他麾下的部将张伯仪当即嚷道:“我看庆王这场宴不是庆功宴,是鸿门宴!”
李光弼大步穿过人群,走到禁军为首的一名将领前,问道:“陈玄礼呢?”
“末将张小敬,奉命执守宫门,如今宫门……”
“够了!”
随着这一声大喝,王难得已然赶来,向张小敬道:“殿下、北平王有令,军务紧急,今日御宴歇息,请援军先行休整,待击败了叛军主力再行庆功。”
他之所以说是李琮、薛白的命令,已是在为圣人到蜀郡之事而有些心虚了。
“还不让开?!”
“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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