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琮道:“此事,连我都做不到啊。”
“自是圣人。”
李琮用手指抚摸着脸上的伤疤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是,殿下放心,整个长安城都站在殿下这边,李光弼不敢轻易乱来的。”
“希望如你所言啊。”
等到离开大明宫时,薛白回想着李琮方才的态度,意识到自己去见杨玉环之事被李琮察觉了。此事虽没什么,李琮暂时必不会揭穿,但薛白却认为自己太不小心了。
为何?平素一向谨慎,今日为何偏在此事上放纵了?
他重新审视自己,脑海中便浮现起杨玉环俯身凑到自己面前微微一笑的场面……
薛白抬起了头。
看了眼天色,时近黄昏,他便驱马往杨玉瑶住处行去。
路上,他思来想去,认为杨玉环似乎有心“试探”自己,该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皇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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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瑶娘可有想过?我既找回了身份,论起来与你差了两辈。”
“前阵子长安城这情形,还真没顾得上想这事。”
杨玉瑶故意把手指支在下巴处,想了想,眼中浮起忧虑之色。
之后,附在薛白耳边,道:“我方才一想……更有趣了呢。”
如此大唐风气,薛白听了也是苦笑。
可惜,杨玉瑶虽也大感有趣,却是推了推他,小声道:“今日却不方便,我唤明珠过来。”
“不了,明日还有大事,养好精神应对吧。”
“火很旺呢。”
“因为危险还没过去,睡吧。”
薛白说着,在榻上躺下,闭上眼,想着明日见李光弼的事。
之后不由想到,上次给杨玉环吟的《长恨歌》念到哪一句了?
“春寒赐浴华清池,温泉水滑洗凝脂。”
“侍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。”
似乎是这里吧,白乐天这份笔力。
迷迷糊糊中,薛白竟是又回忆起在万春殿中,杨玉环在地毯上转了个圈、裙摆微扬的情形。她穿了件端庄华贵的襦裙,脚下却是一双舞鞋,红绸衬得足背如玉般洁白……也许是因为急着想要见面,匆忙间忘了换?
之后,他意识到那女人很危险,且她喜欢在危险边缘试探,遂将这些绮念挥散出去。
“我要的是权柄。”他在睡梦中提醒自己道,“上进些,能做到。”
这一夜睡得昏昏沉沉,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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