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当年十郎就总夸你的才能,我记得那时好多公务就是你在做?”
“回府君,是,下官是个劳碌命。”
安禄山大笑,一指达奚珣身上的绿色官袍,问道:“伱可愿将这绿袍换成紫袍?”
达奚珣惊喜不已,连忙拜倒谢恩。
队伍进了洛阳城,虽已被叛军洗劫了一遍,但东都的繁华还是让人咂舌。
安禄山的车驾穿过南城,直接过桥,往紫微宫而去。
做这决定之前,张通儒倒是提议让他先去看看含嘉仓,因天下粮食聚集于含嘉仓,田承嗣拿下洛阳之后,哪怕纵兵劫掠,却也不敢动含嘉仓,而是派重兵把守着,等安禄山亲自清点。
当然,此事不急,如今叛军诸事繁冗,暂时还不缺粮食,可慢慢来。
行了一段,前方宫城在望。
“这洛阳宫城我还没来过,长安宫城倒是常去。”安禄山远眺着前方,目露憧憬,说话却还带着些土气,“长安宫城居中,洛阳宫城怎缩在西北一角?”
这问题叛军将领们回答不出来,达奚珣连忙道:“这紫微宫乃是隋时宇文恺修建,因洛阳地势西高东低,西北隅乃全城之最高处,宫城选址于此,可高屋建瓴,俯瞰洛阳。”
“哈哈哈,原来如此。”
安禄山大笑着,忽然支起肥胖的身体,想在马车上坐起来。
他最近脚疼得厉害,此时连脚疼都忘了,眼睛像绿豆一般瞪大,紧紧盯住了前方的应天门。
“走中间。”
宫城久闭的正门难得大开了一次,中间的御道宽阔,气派非凡,那是唯有圣人可以走的道路,臣子则只能行在两边,天然就是低圣人一等。
这一刻,安禄山忘掉了他所谓“清君侧”的名义,毫不掩饰他的野心。
虽然他常常觉得自己做不到,常常因为畏惧圣人而打退堂鼓,但现在所有风险都没有了,他心里满是对权力地位的贪婪。
过去,总有人骂他“杂胡”,他很介意,所以会在哥舒翰说“狐向窟嗥不祥”时大发雷霆。
他分明拼死拼活从卑贱的杂胡混成了两镇节度使、东平郡王,但还是有很多人瞧不起他,以他的身世来嘲讽他。他很想看看,若他当了皇帝,谁还有这样的胆子?
马车驰过御道,其实也就那样,既不会飞起来,地上精美的石刻安禄山也欣赏不来。
可当他侧头看去,见所有的臣子都老老实实从两边的侧门入内,无一人敢逾矩,包括达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