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肺间却是一阵剧痛,脸色煞白。
“受伤了?”薛白问道。
“是。”刁丙不敢隐瞒,有些忧虑。
“无妨。”薛白道,“我们暂时甩脱了追兵,你到内丘县暂时安顿下来,养好了伤再到太原。”
刁丙凑趣道:“我就怕养伤养得太久,郎君已经平定叛乱了,没能立下功劳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,去吧,把伤兵都带走。”
这一战三十余人竟也死伤过半,刁丙清点之后,发现如此一来,薛白身边就只剩十余人了。他其实不太情愿走,偏是受了伤不敢拖累薛白,无奈之下带人往北行进。
回头看去,薛白已领着十余骑沿着滹沱河向西而行。
~~
夜还黑,看不太清路,薛白爱惜马力,没有纵马疾驰。一边驱马一边在脑中估算着各个方面的情形。
若只想逃生,他大可以直接就逃了,但逃不是目的,达成各种战术目的才是。
他吸引田承嗣的注意,派出信使去往洛阳;他做出自己被俘的假象,助袁履谦取得叛军的信任;他分散出不同的几支兵马离开,把李腾空、李季兰送走;他偷袭田庭琳,希望前往土门关的叛军能够注意到……
眼下,还需要暂时保持对田承嗣的牵制,以保证这种种安排能够完成。
有意思的是,在这个血与火的夜晚,沿滹沱河而行的这一段路却十分的宁静。
直到有部下骑马赶了过来。
“郎君,安排好的船夫和船都不见了。”
一整个大计划里往往有无数个小细节,薛白已经非常习惯有细节出错,他应对的方式有两种,一是做好两手甚至更多的准备,二是临危不乱。
“其它船呢?”
“在上游三里。”
“继续走吧。”
薛白语气很平静,说着,还抬起头看了看月亮。仿佛不是在逃命,而是在月下散步,随遇而安。
“郎君,是小人的错,没选对船夫。”
“回头再领罚,先做事,心别乱。”薛白道,“哦,我会泅水的,你们也做好游过河的准备吧。”
这句话是开玩笑的,会泅水是一方面,没有马匹、食物、兵器等等物品,就算游到了河对岸,也很难去往太原。但因这样的语气,部下们都安心下来,继续赶路。
不多时,身后传来了地震般的动静。
薛白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东方的道路上兵马云集、火光通明,仿佛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