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昊是鲜于仲通的长子,因鲜于仲通平定南诏之功,荫了一个左金吾卫郎将之职,这次也是随驾护卫。
“右相,出事了。”
“说。”
“阁罗凤的头骨被盗了。”鲜于昊低声道,“此事还未传出去,乃是执守的金吾卫发现了。因我与右相关系好,托我来向右相求情。”
杨国忠一愣,问道:“谁能盗阁罗凤的头骨?用来做甚?”
为威慑敢于背叛大唐之人,阁罗凤被斩首后,头颅就一直悬在明德门的城楼上,如今都已经被风干了,只剩头骨了,与旁人的头骨无异。杨国忠实在想不通,盗这东西有何用。
鲜于昊则是听到了一些风声,又道:“右相,金吾卫中有不少人说,是有南诏的死士到了长安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杨国忠当即叱道:“旁人不知,你能不知吗?南诏到长安有多远,我们有向导、有舆图可过去。那些南诏蛮人,要如何通过重重关卡抵达长安。”
“末将亦是这般想,可金吾卫中许多人都这般说,南诏王室中有人扮成商旅来长安,伺机报复。”鲜于昊忧心道,“我很担心阿爷。”
“无事生非。”杨国忠近来学了许多成语,再次叱责道:“你嫌本相不够忙,休再拿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来危言耸听、扰乱人心。”
“那阁罗凤的头骨?”
“如此简单之事,需本相教你们吗?丢了再找回来便是。”杨国忠问道:“还认得出吗?”
鲜于昊当即会意,无非是再找个旁人的头骨来顶替,最是便捷,应道:“认得出。”
此时薛白来了,鲜于昊便告辞而去。
待薛白进了别业,见到杨国忠,开口便问道:“方才那是金吾卫的鲜于郎将?”
“阿白你认得他。”
“在龙尾关见过一面。”薛白似闲聊般问道:“他是为何事前来?”
“没甚了不得的,不过是问问华清宫的防务。”
“是该谨慎。”薛白道:“万不可再出了当年那等大案。”
杨国忠听了,心里终于是不安了起来,试探着问道:“阿白,你不会也听说了吧?”
“听说什么?”
杨国忠压低声音道:“据说是有南诏死士到了长安。”
薛白有些讶异,道:“不应该吧?”
“连你也未听说过?”
“消息何处传出来的?”
“金吾卫。”杨国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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