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有些诧异,眉毛一挑,之后嘲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你如何打听到的?”
“寿王妃到处托人求情,也求到了内侍省。”
“既如此,我得去为十八郎求情啊,免得参加完四郎的丧礼,又得参加他的。”
~~
虢国夫人府。
明珠低着头从两排宦官、宫娥之间走过,赶进闺中,见杨玉瑶、杨玉环姐妹对坐在那,脸色凝重。
“瑶娘,薛郎来了。”
“他这时过来?”杨玉瑶这还是第一次因薛白过来不喜反惊。
杨玉环则低声问道:“他是偷偷来的?”
明珠连忙万福告罪,道:“是奴婢没说清楚,薛郎是与杨国舅一起来的。”
“那就好,到大堂见他们吧。”
杨玉环点点头,心知薛白一向有分寸,不会在这种时候添乱。
大堂上,杨国忠已经把韩国夫人、秦国夫人也请了过来,正焦急地商议着,但他们商议的内容概括起来,无非是“如何是好”而已。
唯有薛白从容镇定地坐在那饮着茶汤,在混乱中反而有一种平静的力量。
“你怎么回事?我听国忠说,你与寿王相见了?”韩国夫人一见杨玉环到了,当即上前急问了起来,“你怎么能见他呢?”
杨国忠则帮忙解释道:“是寿王妄称图谶,自知必死,想要连累杨家。”
“那我们向圣人解释清楚,没来由被白白冤枉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,杨玉瑶不由摇了摇头,对这些兄弟姐妹颇为不屑。她虽懒得动脑子想,却知杨家真正的智囊是在哪里,目光遂落在薛白身上。
但先开口问薛白的,却是杨玉环。
“阿白,听说你也被关进鹰狗坊了,没事吧?”
薛白起身行礼道:“谢贵妃关心。”
“说多少回了,叫阿姐。”
“是,阿姐。我也是被寿王陷害了,好在已经洗清了冤枉。”
杨玉环叹道:“此番我没能帮到你,怕是还要再连累你了。”
“若非义姐、义兄,我连官身都不会有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当着旁人,虽然说的是些场面话,但其实两人都十分真诚,平淡的客套话里,却有患难与共的情义。
杨玉环这才问道:“我想向圣人解释清楚,你认为可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
薛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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