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道:“不是我编出来的,是市井便有此传闻,宁亲公主也这般认为的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高力士已走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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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案子,因涉及到的是宫闱旧事,因此并未传开。
也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给宁亲公主,说薛白被拘了,且还是与他的身世有关。
宁亲公主当即便请求入宫觐见。
“……”
“确实是女儿说的,薛白极可能是张垍的私生子。”
“你说的?”李隆基脸上挂着又不耐烦又有一些好奇的表情,道:“你为何如此说?”
“女儿就是这般以为的,薛白与张垍年轻时太像了,且不知为何,他二人忽然就走得很近……”
李隆基不等她说完,问道:“那你觉得,张垍是与谁生了这个儿子?”
“定然是与四娘生的,所以他才能想出让薛白姓‘薛’……”
“够了,莫烦朕。”
“父皇只要把张垍与薛白招来对质,一问便知。”
“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?”
高力士连忙出列,道:“圣人息怒,此事不怪宁亲公主。”
“不怪她?冒冒失失,听风就是雨。”
“圣人也知,薛白是个贱籍,这两年捧他的人多了,他真把自己当回事了,总想找个阿爷。”高力士道:“有人借此陷害他,同时,他也想借此攀附公卿。”
说到这里,高力士语气里带了些许的讥笑之意。
“无非是薛白到处找爹闹出了笑话,真不怪宁亲公主。”
李隆基闻言也笑了笑。
隐隐地,殿内的气氛似乎轻松了些。
近两年总是听人称赞薛白如何如何,今日还是高力士一语道破了薛白是什么货色。
想来,薛白就远不如安禄山真诚,安禄山哪怕身居高位了,还从来不忘记自己是个杂胡,时刻说一切都是圣人所赐,所以李隆基愿意封赏安禄山,值得。
薛白这才入仕多久?像是完全忘了自己的出身,尽日摆出天生贵胄的嘴脸,仿佛一切都是他应得的,不知感恩。
但高力士说的不错,薛白从来就不是天生贵胄,只是个没爹没娘的贱奴,其所做所为,无非是为了掩饰其微末的出身。
不配被高看一眼。
“从杨慎矜闹到薛灵,如今又闹到张垍?”
今日这情形,与天宝六载的上元夜一模一样,又成了给薛白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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