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到的是驸马确实与怀香私通的证据。”
张垍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莫开玩笑了,哥奴也不可能用这点小事就扳倒我。”
薛白道:“宁亲公主若是闹得厉害了,圣人马上就会犹豫,该不该用一个驸马为宰相。谁都知道,圣人很不喜欢太平公主、安乐公主。”
“别闹了。”张垍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,直说。”
“好,直说。驸马答应让王忠嗣征南诏,让我很不安。”
“此事是圣人的意思。”
“驸马是在助安禄山谋河东吗?”
“不是。”张垍道:“我为的是大局……”
薛白懒得听这些,张垍敢与安禄山友善,他就必须给张垍一点教训。
与李林甫接洽也是为此。
所以,还是李腾空懂他,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。
“驸马若为大局,当洁身自好才是。”
“那是哥奴栽赃。”
“怀香用的口脂是御赐之物。”薛白道:“而独孤明在去年的上元节就被圣人罢了官职,还收回了所有的赏赐。今年上元节根本就没有收到圣人赐的口脂。”
“仅凭一个口脂,你就能……”
薛白道:“驸马是不信我,所以不与我直说?”
张垍终于不再争辩了,目光微微闪烁,猜想也许方才独孤明已经与薛白说过了。
“你想让我如何做?”
“王忠嗣可以南征,我不反对此事。”薛白道:“但我务必要保住河东,甚至还要撤换安禄山……”
“你为何一定要与他为敌?”
“朝中有两个人我得罪死了,一是李亨,二是安禄山。此二人早晚能要了我的命,偏驸马与他们都交好。”
张垍笑了笑,道:“其实我与你交情才是最好的。”
“那驸马就上表,撤换安禄山,举荐一个与你关系匪浅的范阳节度使,如何?”
“薛白,你该知道,哥奴栽赃我这点事,真威胁不了我。”
张垍这句话,意思其实是“你手里这点把柄威胁不了我”。
“我知道驸马与右相在斗,我的态度很简单,谁能上表撤换安禄山,谁便是真心要保我的命,那我便帮谁。”
“莫忘了,当初要推我为相的人是你……”
“当初王忠嗣还在河东。”
张垍不是第一次感到这种为难。
他与独孤明来往时偶尔便是如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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