》已拿来了。”
“不急,待为师先与太白饮上一巡。”
“可报上有太白先生的诗。”
“哦?”元丹丘道,“拿来,为师看看。”
李白饮着酒,笑道:“正要说的便是此事,我与薛白在蓝田驿一杯酒一首诗,棋逢对手甚是畅快。”
元丹丘却是喃喃念道:“秦王扫六合,虎视何雄哉。”
李白不由放下酒杯,讶道:“这首诗也在报上?”
他来了兴致,倾过身去看这份报纸。
“太白啊太白,为何又写这样的讽谏诗?”元丹丘道,“惹得圣人不快。”
“何妨?良药苦口,忠言逆耳。”李白笑道:“这岂非忠言?”
“忠言?”元丹丘拍着膝叹息道,“忠言也得听进去才行。”
他虽认为这样不妥,好在李白素有放浪形骸之名声,圣人总不与他计较。
再往后翻,只见这些诗句下方,还学着长安的《大唐文萃》一般,有几句评语,他一看,不由哑然而笑。
“太白,自己看吧,此报甚是推崇你啊。”
李白还在想着圣人如今的骄固,目光落到那几列字上,不由道:“倒与我一般,好夸大其词。”
说是夸大其词,但那几句评语却真是说到了他心里去,让他觉得这一趟西行收获甚丰,至少得了一知己。
“酒入豪肠,七分酿成了月光,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,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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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薛白还在慢腾腾地往潮阳上任,行一日、停三日,打听着各方消息。
终于,一封南诏的消息到了。
就连薛白这个提前预料到阁罗凤要叛唐的人看了也是有些吃惊。
“哥奴一直说他心里有数,姚州这么快就丢了?”
“据说是张虔陀中了美人计。”
薛白摇了摇头,道:“刊出去,把真实情形散布开来。”
“会不会太触怒圣人了?近来我们在各地的小报,刊的都不是好话。朝廷与各州县已有所警觉,禁民间报纸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?我大唐包容开放,边镇能尽用胡将,岂能容不下几句谏言,只要是忠言,何惧它逆耳。”
薛白还是那个态度,他不怕触怒李隆基。
就像现在,他老老实实的,李隆基也没打算把他召回长安,只怕此时心里还在迁怒他之前乌鸦嘴,把南诏说反了。
寄望于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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