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也不知如何处置,来问右相。”
“放了李泌,把薛白带来见本相。”
“喏。”
吩咐过后,李林甫想到,上一次见薛白,还是那竖子以手持碎瓷意欲伤他,双方从此势不两立。
说来,薛白越来越不讨喜了,全无最初时的乖巧,这一次,只怕也未必能降服。
如此一想,他不由感到十分无趣,有些后悔把人召过来添堵。
然而,薛白这次来,态度竟有好些。
“右相春安,我正有一件事要报于右相。”
“是吗?”
薛白开门见山,道:“据我所知,只怕南诏已倒戈于吐蕃。”
李林甫听罢,神情毫无波澜,道:“你与颜真卿师徒情意深重啊,为了替他挽回名声,不惜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右相可曾看到张虔陀的奏章……”
“但本相记得,当初你被太子坑杀,是本相给了你一个活命的机会。”李林甫语态铿锵,目光冷冽,“你求本相放了杜家,你求本相为你安排身世,你求本相嫁女于你。到头来,你为颜真卿卖命奔走,而屡屡悖逆于本相?!”
薛白不知道李林甫为何刚过完年就发疯,还真想了想,大概是因为眼看着他自己一年比一年老,李家后继无人又结仇满天下吧?
“南诏若叛了,右相的威望可就跌到底了。”
“本相比你清楚。”
“这般说吧。”薛白沉吟道:“吐蕃将有内讧或许是真,但他们有了私下见李延业的机会,只要顺带着使些小动作,对大唐都是莫大的损失,而这一切,就发生在右相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亏你想得出来。”
“到时南诏一叛,世人只会说右相老眼昏花……”
“无知竖子。”李林甫道:“你连南诏是如何一统诸部都不知,也敢信口雌黄?我大唐如此强盛,弹丸之地的南蛮如何能叛?可知何谓‘昭昭有唐,天俾万国’?”
薛白不厌其烦,再次问道:“右相可曾看到张虔陀的奏章?”
李林甫嗤笑一声,道:“本相再告诉你,张虔陀对南诏之敲打,皆出自本相之决议。”
“敲打?”
“大唐扶持南诏,目的在于牵制吐蕃,故而南诏一统洱海之初,本相早命云南太守筑城收质,缮甲练兵,于南诏险要之地筑城立寨,以驱南诏为大唐所用。如此布置,你告诉本相,它如何叛唐?!”
“那我只问右相三个月间收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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