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小声道:“薛郎,我有事与你说。”
“嗯?”
“上柱国张公去逸很生你的气,你最好登门向他道个歉。”
“多谢小娘子提醒。”
“那等你去过张公府上,再到我府上送礼致谢吧,对了,太乐署的差事你可还兼着,莫忘了过去视事。”
谢阿蛮谆谆叮嘱,尽显关切,之后转身跑开,唯留一缕香气。
薛白摇了摇头,觉得长安什么都好,但就是美人太多,打扰人好好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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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昶与刁氏兄弟在前院坐着喝了几口茶,叹道:“跟着薛郎当部曲,比我这小吏更有前途。”
刁庚是乡下人,不知道谦逊这回事,道:“我也觉得。”
“我在长安当了十二年捉不良帅,钱没攒下多少,难处却落了千千万万条。”魏昶一脸苦色,仿佛饮的是酒,不是茶汤。
“当帅头不容易,我们都晓得。”刁丙不由想起了樊牢说过的话,道:“两头受气,上下不讨好。”
“是这理。”
魏昶目光看去,见薛白已经出来了,他不由深吸一口气,打起精神准备应对薛白的问题。
他就是得了县令的吩咐故意捉拿韦会的,以薛白的聪明,绝对已经看出来了,眼下肯定还得到了佐证……很难应对。
没想到,薛白根本就没说什么,淡淡道:“走吧。”
魏昶一愣,随之出了门,一路回到县衙,忍不住问道:“县尉可问出什么了?”
薛白道:“情况你不是都知道吗?”
“那,县尉不去提醒王驸马别乱说话?”
“总得要占理,才能堵王驸马的嘴,否则我们岂非成了违法乱纪的官员?”薛白道:“今日,我没找到这理。”
魏昶遂不敢多问,免得把话说破了,场面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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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日下午,薛白依旧是一派悠闲模样,去了一趟升平坊杜宅。
如今杜家只有杜五郎夫妇在家,可谓是自由自在。薛白在花厅等了一会,才见到杜五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,裹着毯子过来。
“才从被窝里出来的?”
“那不是,天冷,就没出屋子,与运娘下棋、吃果子,薛大县尉怎有空来看我?”
薛白问道:“你不谋官?吏部考课一过,正是出阙的时节。”
“你好扫兴啊。”杜五郎哀叹一声。
“让达奚盈盈帮我查两桩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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