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了话匣子,“我早与你说过了,薛白那人吃软不吃硬的,你再逼压他,能比我阿爷还了得?此番无非是拉拢他来对付王鉷,好言好语劝便是了。知你抹不下面子,我让十七去说一声……”
“你早些说吧,这偃师真是待够了。”
李十一娘这局牌本来马上要胡,没想到被人抢先了一步,她犹在嘴硬,只说自己运气不好,把牌友都打发了,再唤人去请李腾空来。
婢子却禀报,十七娘今日出去了。
“出去了?我方才还看季兰子买了胭脂回来。”李十一娘讶道,“哦,杨郎你是不知道,因明日要去陆浑山庄,这俩小娘子忙着梳妆打扮呢,还道士呢……嘁。”
她话多得让婢子都回答不了问题。
杨齐宣只好再问了几句,知道李腾空出门有带护卫便是。
“该是那胭脂不满意,她又去买了。”李十一娘絮絮叨叨,“不然还能去哪,她与季兰子难得能分开。”
“是啊。”
杨齐宣走到窗边,向院里望去,可惜没能看到李季兰的身影。
他觉得她是喜欢他的。
她每次看到他,眼眸都亮晶晶的,双颊泛起红晕,显得格外娇丽,而她见不到他时,常独自在那黯然神伤,目露愁思。
可惜,他已为人夫,妻子还是如此傲慢的性格,不容他纳妾。而这一路而来,他们都没有机会单独说上一句话。
想着这些,杨齐宣看着庭院中将要凋谢的花儿,心情忧郁,想要赋诗一首向李季兰表明已收到她的心意。
搜肠刮肚,他最后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唉……”
~~
“吁!”
偃师县西的官道上,有五人策马而来,在路边的民舍前勒住缰绳。
“郎君,到佃户家中稍歇一会吧?”
为首的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,身边跟着四个家仆。
他仪表堂堂,头上戴着孝。风尘仆仆而来,眼眶发红,显然正经历着巨大的悲恸。
此时听到家仆问话,他并不回答,只是抬头望向北面的首阳山,良久不语。
见此情形,家仆们遂将他扶下马来,请进了佃户家中。
“贺老头!郎君回来了,快去烧壶水来!”
农舍里转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农,见到这一行人,有些惊慌,欲言又止的,最后应道:“好,好哩。”
“这些马匹是谁的?有人路过你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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