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吕令皓换上温和的语气,“出了这样的事,薛郎也不能坐视不管,昨夜你在驿馆待了那般久,张家小娘子是如何说的?
我就没见到张家小娘子。”薛白实话实说。
“张家到底要如何交代,薛郎好歹问一问,若是要补偿.…....
明府。”薛白不得不提醒道:“明府竟觉得张家缺什么补偿吗?”
“是,是。”
吕令皓受了下属这口气,因他想把薛白补偿给张家。
毕竟,那长安公卿在曲江宴上没能捉成的女婿,如今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。这就好比扬州的花魁以往再出风头,行路到偃师被劫了,也只能在他榻上曲意承呈。
张去逸在长安,也只是圣人表亲。吕令皓在偃师,却是一县之主。
“我们偃师,能摆平此事的只有薛郎你了。不看我这县令的面子,好歹顾念偃师百姓,回头事情闹大了,受苦的又是谁?
“与百姓何干?平息了此事,还能免了今年的租庸调与和来不成?”
吕令皓明白,薛白不愿让高崇带着李三儿去催缴,相当于明面上夺了县尉之权。
这个让步还是要给的。
“虽不能免……这样,本县出面,让各家再捐一些。等事情平息了,薛郎再带着差役去征税不迟。
“我昨夜与张家管事聊了聊。”薛白一得好处当即给了回应,道:“张家肯定得要有交代,绝不肯大事化小,否则,面子下不来。”
“懂,应该的。”
吕令皓做了大让步,不想,等了一会就这一句,只好再问道:“张家要如何?
薛白犹豫着,反过来问道:“明府与郭万金关系如何?
“何意?要拿郭万金交代?
“否则拿谁?
吕令皓沉默了。
郭万金至少还只是一个巨富,不是官,说来确实是最好的交代人选,但还须仔细考虑,看彼此瓜葛能否切干净。
另外,此事如何决定,吕令皓一人说的也不算,终究得与旁人商议。
这日他与高崇一说,对方却当即不悦。
“明府未免也太软了些吧。”
高崇虽官低一阶,有时对吕令皓也是态度强硬,道:“薛白进一步,你便退一步。
今日让了法曹,明日害了郭家,再让了兵曹、户曹…到时丢的就是县令的位置、你我的脑袋。”
“此言不妥。郭万金终究只是个商贾,杨崇义能死、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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