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不敢罪李静忠,而保我一镇节度使之职?”
“你……”李亨大怒,叱道:“因为你被那些奸人骗了,他们根本不会信守承诺,只会害死你我!”
“殿下也许有所误会呢?”王忠嗣道:“杨銛并无废储之意;元载虽钻营,毕竟是我女婿,岂愿害王家?至于薛白……”
“那是薛平昭,是薛锈之子,他的险恶目的就是……”
“若是薛锈之子,更不会让哥奴、杂胡得逞,不是吗?殿下啊,我虽不聪明,至少看得明白一点。保不保我,对薛白区别不大,他得圣眷,连哥奴也不想得罪他,他大可以与杂胡结为舅甥,嬉笑打闹,却何必蹚这趟浑水?”
“那你说他何必?!”
“他出于公心,想阻止杂胡兼职三镇……”
“哈?”李亨只觉可笑,回过身,指了指王忠嗣的鼻子,讥道:“你说薛白有公心?你是我的义兄,我说他私通了我的妻子,你去查过没有?!”
“殿下,我只论边镇之事,如此简单的利弊我难道看不出吗?”
“够了!说到底,你无非是为了一镇军权,宁可置我于死地,不是吗?!”
“我……”
王忠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,末了,黯然无言。
说什么呢?
归根结底,原来是李亨已经不相信他了。
若一定要在“义兄握一镇兵权”与“义弟拥有世人寄托”这两者之间做选择,李亨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。
可以理解,一则,这个义兄既然敢逼迫义弟自罪,就不可信。二则,有了世人的寄托,往后自然会有别的节度使投到东宫门下。
想明白了这个道理,王忠嗣叉手作揖,深深行了一礼。
“如此,盼一切如殿下所愿,待我解除四镇兵权之后,圣人也能放下对殿下的猜忌。”
“义兄……”
李亨还想安慰,王忠嗣已经转身走了。
他想追上去,但想到义兄最后那一句话,却犹豫了一下,终于停下了脚步。
听得出来,王忠嗣已是心灰意冷,不想再争取河东节度使了……如此,这些东宫重臣不想着推他这个太子出来顶罪,也就以罢了四镇节度使告终。
从此,东宫一败涂地,唯留太子的一点点声望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,一年一年地挣扎了,终究只能如此大败蛰伏,卧薪尝胆,以待将来。
“义兄,我无能,保不住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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