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不成?”
薛白问道:“右相请我来,便是想说这些?”
“是提醒你,本相已对你万般容忍,再敢多管闲事,休怪本相翻脸无情。”
他老谋深算,谈条件之时,先答应让杨党拉拢王忠嗣,转头便拿掉其四镇节度使之职。这确实不算失约,因此得警告薛白不要狗急跳墙。
“右相未免太把我当回事了。”薛白道:“我是何身份?岂会多管闲事?只要没人再找我麻烦。”
李林甫目光看去,见这小子此次竟真是无所谓的态度,遂道:“终于懂事了,去吧。”
他料到杨党想拉拢王忠嗣,无非是为了四镇节度使一部分支持。如今边镇尽用胡人之策一出,他也留了一点机会给杨党。
别的,薛白事不关己,大可袖手旁观。
可见偶尔一两次,不把人逼到死路,对方也是会懂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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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过李林甫,薛白似乎也想通了,放慢了步伐,好整以暇地走着。
忽然有一束花枝从前方的牖窗中抛在地上,落在他面前,走到牖窗边一看,李腾空、李季兰正在墙的另一边。
“真是先生。”
李季兰显得很惊喜,凑上前道:“戏文我又写了许多折,先生可有空鉴赏?可莫只是说一个‘好’字了,多给些指点可好。”
她对薛白有种莫名的崇拜,因此格外热烈,好像若没隔着这堵墙她便要贴到他一般。
自从流了鼻血,薛白就不太爱去玉真观,近来都是通过颜嫣评点戏文。
“先生?”李季兰问道:“明日可有空来玉真观一趟,我还有些新的诗作想请先生品鉴……先生若不来,我难免写不好戏文呢。”
最后一句话有些抱怨之意。
李腾空原是负手云淡风轻地站着,闻言耳朵一动,看向李季兰,觉得她似乎很懂怎么撒娇啊。
戏文事关上进,薛白果然点头道:“那就明日前往打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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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,薛郎不在。”
王韫秀四下环顾,低声向元载道:“他一进右相府便被哥奴请去了。”
“放心吧,若是最重要之事不会等到今日才商议。”
“可此事说明,薛郎与右相府有默契,不会出面反对边镇尽用胡人之策了,是吗?”
“韫娘,你病急乱投医了不成?薛郎尚无官职,如何反对?”元载道:“若真担心丈人,再写封家信吧,一则劝他亲近国舅,二则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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