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月菟目光看去,只见五岁的李适转身跑回屋子,扶着他生母沈珍珠迎出来。
见了礼,沈珍珠便柔声道:“岧郎,你去读书,我与县主说说话。”
“好,阿娘。”
李月菟连忙让沈珍珠不必多礼,低声道:“阿兄什么都好,唯独不给你争个名份。”
“郎君事忙,该是忘了。”
沈珍珠是良家女入宫,生了长子,按理能得个封号,如今却依旧只是侍妾。
此事,李月菟有些看不过眼,叹道:“阿兄什么都好,唯独总是忘了你,这也忘了,那也忘了。我今日来想问问你有甚难处?”
“郎君待我极好,岧郎也孝顺,没有难处。”
沈珍珠回想着当年李俶对她的情意,心想道,他如今有难处,待往后他会对自己好的……
~~
李俶在书房独坐许久,放下手中的书卷,疑惑韩国夫人竟还未派人来请李月菟一道入宫。
忽然,程元振急匆匆地撞了进来。
“王上,韩国夫人已经进宫好一会了……”
“嗯?”
李俶有些诧异,问道:“不带三娘,她便能请圣人赐婚吗?”
“是宫中来人了……”
程元振话音未落,几个身披红袍的宦官走到廊下。
“广平郡王,接圣人口谕!”
“孙儿在!”
李俶连忙整理了衣服,执礼接旨。
“圣人口谕,‘好个崽子,命你禁足,还敢上蹿下跳,再禁足你一年,这次哪都休想去,在家休养身心,善待妻子’。”
以唯妙唯肖的语气念过口谕,那宦官又道:“广平王,失礼了。”
李俶一愣。
接着,那宦官走上前,伸手,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。
这一下不重,一点也不痛。
但这竟是代圣人打的一个巴掌。
“‘休当你那点心思藏得住!’这是最后一句口谕。”
恶狠狠的一句话之后,眼前的宦官赔笑了一下,转身走了。
李俶愣了愣,连忙示意程元振追上去问,不论塞多少好处都把事情问清楚。
……
“王上,奴婢问了。”
“为何会这样?”
程元振犹豫着,低声道:“是韩国夫人进宫之后……”
“说。”
程元振其实觉得这话说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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