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差地别。
“张垍虽是宁亲公主驸马,帮忙照料那宅院,想必是记着与唐昌公主的情义。”
裴冕继续道:“到了天宝五载的冬月初,宁亲公主发现了张垍暗中在做此事,大发雷霆,发卖了那宅院与一应奴仆。因谭氏已死,契书未改,而实际供养这宅子的钱物又是出自宁亲公主府,因此那契书上谭氏的指印是假的,遂使我们查了许久、绕了个圈子。”
“是宁亲公主把薛平昭卖到咸宜公主府?”
“是。”裴冕道:“但下官认为,宁亲公主其实并不了解这些奴仆的身份背景,之所以发怒,只是因为吃醋。”
李林甫若有所悟,喃喃道:“安业坊?”
“右相英明,那别宅与唐昌观同在安业坊。”裴冕道:“张九龄、贺知章、张垍不过皆是受人之托,出钱出人照料那些犯官家眷罢了,此事背后的主使者是薛锈之妻、唐昌公主。”
“这便是你查到的结果?”
李林甫对此并不满意。
三庶人案发生后,圣人杀了三个儿子,杀了薛家兄妹,牵连了皇甫家。唯独有一批人没杀,孙子、女儿、外孙。
李瑛的儿子们被过继到李琮名下,唐昌公主与儿子薛广被幽禁在唐昌观……但这些人也受到了最严密的监视,不可能掀起大的风浪。
而薛平昭不同,只是薛锈的外室子,与皇家毫无血缘,唐昌公主本没有保他的必要,若这么做了,无非是出于善心。
“本相绝不相信,若唐昌公主是幕后指使,能培养出薛白这样厉害的角色。”
裴冕提醒道:“张九龄、贺知章、张垍,皆是老谋深算之辈……”
“这些人既非亲自将薛白带在身边耳提面命,言传身教,只是置于一别宅照料、深居简出,如何养得出那等城府心计?”
“如此说来,莫非是障眼法?”
李林甫踱步沉思,缓缓吩咐道:“继续查。不论真相如何,先拿到证据,把能除掉薛白的关键证据拿在手里。切记,这次本相要实实在在的东西,不可再行构陷攀污。”
“喏。”裴冕正要退下。
“你可知李瑛还……”
李林甫忽想到一件当年的未解之隐秘事。
裴冕遂又停下脚步,倾耳去听。
等了一会儿,屏风后的李林甫却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淡淡道:“与此无关,你继续查吧。”
“喏,下官会派人盯紧唐昌观,留心唐昌公主是否与薛白有所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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