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牵了一条狗,不慌不忙地跟上杜五郎。
望火楼上,有武侯抬起小旗,指向永兴坊十王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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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兴坊,沿街有一间客馆。
二楼的客房中,薛白支起窗户,往长街看去能看到十字街口的茶铺。几个汉子正坐在那喝茶,目光却始终盯着往太子别院的巷口。
有伙计在他身后笑道:“住在本馆的士子每年都比住务本坊、崇仁坊客栈的更多中榜的,且这是最上等的厢房了,郎君可满意?”
薛白问道:“你们这里能雇车吗?”
“后院便有马廊,随时都有套好的马车。”
“那便定下吧,先住三日。”薛白示意青岚交钱。
“好哩!”伙计笑道:“郎君还请移步大堂一录店簿。若有家状也可给小人过目,待明朝高中了还可为客官免些房钱。”
薛白伸手入怀,摸了两下,讶道:“怕是落在春门了,我得去找……”
“郎君且慢,马上便要宵禁了,要不还是明日再去吧?”
薛白从青岚手上接了钱递过去,道:“那便暂不录吧?放心,我不是坏人。”
“小人知道。”伙计笑呵呵道:“小人做这行久了,看人可准,郎君身上有官气,必是世代高门。”
“对了,我有个同乡好友,比我早一两日到长安。乘的是辆碧篷骡车,说是要投宿在永兴坊。你可有看到?”
“没有。”伙计摇头不已,道:“倒是昨日,有不良人扣了一辆碧篷骡车,不知是否郎君好友?”
薛白惊讶道:“我那好友年过四旬,三缕美须,穿一身素色襕袍,手持佛珠,可是他被拿了?为何?”
“不是哩,被拿的是位美貌娘子,带着一奴一婢,骡车是从长安县雇的,不见有四旬书生。”
“美貌娘子?犯了何事?”
“这小人便不知了,近年来京兆府拿的人可多。”
薛白又问道:“今日进城,我听闻太子再度和离,可是发生了什么?”
“瞧郎君问的,这哪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知晓的?”
“见笑了,我初来长安,对诸事不免好奇……”
闲聊了几句,那伙计退下。
青岚插上门栓,上前焦急地小声问道:“是大娘与五郎被拿了?我们怎么办?”
薛白向窗外看去,低声道:“虽拿了他们,那些人还在那盯着。”
“是在找我们?”
“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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