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”
说着,阎天君看向杯中。
却不是清澈的酒水而是漩涡扭曲成的明镜。
明镜的另一头正倒映着茶肆的恶战。
在三个堪称是神禁之地一流武者的围攻下寿何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。
走到对案坐下的涂山君拿出葫芦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低垂的眼帘并没有任何动作,也无言语,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。
半响。
他才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丝毫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模样。
阎天君目光闪过疑色。
难道他猜错了?
寿何并不是尊魂幡的幡主。
掌控尊魂幡的另有其人。
还是说,器灵根本不在意死不死人。
“尊魂幡就像是一柄养在匣中的神剑,今日切豆腐的刀不顺手就抽出神剑切豆腐,明日砍柴的斧头不锋利,就再取出神剑砍树。”
“久而久之。”
“农夫不会种地,樵夫不会砍柴,武者也不再会武功。”
“神剑总有磨损的一天。”
“当真正需要神剑的时候,发现剑已经锈了,砍不动人。”
“他没得到尊魂幡前也是一个从生死中厮杀出来的铮铮铁汉。”
涂山君终于开口。
“你是要磨练他?”
阎天君恍然,确实是这个道理,只要不是以大欺小,或是纯粹到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刻,不该让幡主养成什么事情都要涂山君出面,亦或是也应该反过来说,涂山君要学着放手。
不能事无巨细的帮衬。
若是事事都要出手,还如何破境。
拐棍拄多了就会忘记怎么走路。
“你竟然是这么想的?!”
阎天君也不知道应该赞叹涂山君的无为还是好运,不过他还是解释道:“你不觉得很巧吗?”
“巧?”
“不错。”
阎天君双手交叉:“在我打发道门和西天的真传弟子之后,紧接着你那幡主娘子的仇家就上门,巧的就像是有人引导他们找过来,想要从这个凡夫的身上寻找到一点突破,最好还能逼你出手,看清楚你的跟脚。”
“你是说有人布局?”
涂山君眼皮微动。
他要历练幡主没问题。
可是这要是身在局中,那就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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