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弄错了座位,是要结仇的。
初九作为温岳的近侍,如今温岳得势且以后还会袭爵,他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。
俨然成了仅次于大管家的二把手。
至于说那些靖安侯家中的小辈,要么还在襁褓之中,要么本身就是庶出,根本就威胁不到温岳的地位。
就算温岳当日断腿,能够威胁他的也就只有二房一家。
二房暴病而亡,已经成了大家的共识。
若不是温岳突破站了起来,又突破先天宗师,老侯爷心中的那杆秤也不会完全倾卸到温岳这边。
甚至为了争抢一个先锋的名额连赌命的气话都拿了出来。
那次是大家一时被吓住,又觉得得罪板上钉钉的未来靖安侯没有必要,索性卖个面子给老头儿。
那法子用一次还好说,若是再用,也就不值钱了。
梁帝也不会允许此事再来一次。
靖安侯看的明白。
正因明白他才更要赌那一把。
既然梁都内的官场不好混,还是趁早把温岳送出去。值此大梁势弱,北魏强大。掌握军权虽遭忌惮,却也能安身立命。
大婚席间不免推杯换盏。
达官显贵们也都比较克制。
其实这种大婚本就不是为了请人吃饭喝酒,这些都是附带的,甚至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情往来。
别看靖安侯平时比较低调,狐朋狗友还真不少。
温岳跟着靖安侯与那些勋贵混了个脸熟。
别管中间曾经出过些许的波折,其实深究起来勋贵集团其实是对事不对人。
能够带来足够的利益和银子,他们并不介意丢点面子。
何况温岳纯良恭谦,根本就没有想利用这件事来打他们的脸,也让他们心中生出敬佩亲近之意。
这样品性的盟友,傻瓜才会往死里得罪。
温岳亲娘故去,续弦的二房又暴病而亡,所以座位上只有靖安侯。
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到了要拜堂的时候。
“陛下赐字‘百年好合’”
装裱好的梁帝真迹被抬进来,送到贺礼的最前方架起来。
靖安侯携一大家子谢恩,只不过来送字的太监们好像是两方人马。
拿出来的茶水钱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塞给谁。
给这起头宣旨的青衣太监准没错,到时候让他们自己分吧。
“侯爷快请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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