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子女,天知道会多出多少读书识字又会武艺的人。
到了那时,如果还有人咬死靠门第来选官的话,恐怕要犯众怒。说不得,就得提出另一种方法了,比如出题考试?
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这是个长期的过程。
就短期来看,士族还不用过于忧虑,还有至少几十年的好日子过。至于几十年之后的事情,有那目光长远的士人看到了,可不敢管啊。
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,还有几十年呢,那时候的事情谁知道,我犯得着因为这种事情现在就反对梁王吗?纵然跳出来反对,万一别人不支持我怎么办?那我岂不是家破人亡了?
这就是士人面临的困境。
卢谌其实已经看出来了,勋官这种事不可逆。有梁王护持着,再有二十年,就是一股庞大的势力了,便是士人也无法轻易扳倒,直到这项制度崩溃,府兵群体消亡,但那时候的士人会是什么局面?
天下的激烈变革,总是让人雾里看花,难以窥其全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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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勋离去后,卢谌稍稍落后几步。
卢薰会意,带着獾郎走了过去。
“舅父。”獾郎先施一礼。
“獾郎无需如此。”卢谌换上一副笑脸,将外甥扶了起来,然后仔细打量一番,笑道:“温润如玉一美少年,却不知道哪家女儿有这福分了。”
一提这事,卢薰连连点头,道:“子谅,河北可有好人家?”
卢谌摇了摇头,道:“河北不妥。”
说完,卢谌沉吟一番,道:“我亦有河南知交好友,待我寻摸一番,定给獾郎找个好人家。届时你使些劲,让梁王同意即可。”
此时习俗,儿女婚姻中,母亲的意见至关重要,卢谌这么说并非无的放矢。
“那就拜托子谅了。”卢薰心下稍安,旋又道:“也不用找太高门第的,我担心大王疑虑……”
卢谌无语。
娶妻这么重要的事,岂能随随便便?没有助力,那娶妻作甚?
“我就獾郎这么一个孩子……”卢薰又道,说着说着,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圈都红了。
卢谌重重叹了口气。
自父亲去世后,河北士族士气低迷,萎靡不振,不得想想办法?
眼见着清河崔氏频频活动,有挑战范阳卢氏地位的苗头,不更得想想办法?
“大王方才说什么了?”卢谌压下心中焦虑,问道。
“獾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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