阻截他们的百余轻骑,奔入了刚刚收获完毕,只剩根茬的田野。
鲜卑人仓皇奔向马匹、车辆,试图拿出武器抵抗。但晋军如何会给他们机会,只听弓弦之声此起彼伏,刚刚经历了丰收喜悦的鲜卑人一个接一个惨叫倒地。
“嘚嘚……”南边又响起了马蹄声,千余乌桓轻骑从背后掩杀而至。
警戒的游骑早就参加战斗去了,压根没任何人提醒。
这些隶属于王氏的乌桓骑兵轻而易举地冲进了鲜卑人群之中,大肆砍杀。
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。
一波突袭之后,鲜卑人被斩首六百余级,壮丁健妇被俘虏了两千多人。
指挥突袭的军官脑子清明,没有被眼前的胜利遮住眼睛,而是下令拷打俘虏,让他们供述自己从何处而来。
几乎没有多久,数百骑便离开了农田,充作先锋,往西北方的山间追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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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城以北四十里处,数千名垂头丧气的鲜卑人被驱赶到此处,开始伐木挑土,修建城垒。
垣喜远远看着这些人,突然问道:“这座城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“梁昌。”前来通传的大将军府舍人刘楷答道。
“梁昌……”垣喜轻轻念了一遍,笑道:“好名字。”
梁昌在平城以北四十里,位于羊水北岸。
历史上慕容垂伐代班师,在参合陂遭重,身体不行了。行经此地时病势沉重,故短暂停留,下令筑此城,曰“燕昌城”。
从名字可以看出,此城寄托了他的美好期许,当然最终结果很残酷。
邵勋下令筑梁昌城,没别的原因,主要是为了防止贺兰蔼头南下。
最近北边出现了一些贺兰氏的游骑,窥视平城,不得不如此。
这样一来,原本对平城围三阙一的战术也更改了,拓跋贺傉的退路事实上已经断了,虽然他本人可能还不知道。
垣喜不管那么多,他只是奉命监督俘虏筑城,防止梁王大军被突袭而至的敌骑偷袭——里应外合之下,非常危险,不得不防。
“筑完城后,俘众怎么办?”垣喜指了指那些人,又问道。
“大王有令,迁往汴梁充作役户官奴。”刘楷低声说道:“若有人索要,将军万不能答应。”
垣喜微微颔首。
他是武人,但不代表没有脑子。什么人来索要?当然是王氏啦。
他看得出来,梁王在围攻平城的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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