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、飞跌倒地者不知凡几,敌骑也仿佛穿越了一次死亡丛林,杀透冲出之后,人数锐减。
许猛在后面看得热血上涌。
短短五十步的距离,身披铁甲的他健步如飞。
第二阵九百府兵紧随其后,齐声大呼,仿佛前方的敌骑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。
冲杀之时,阵型稍微有些散乱,但没人在意了。
去他妈的阵型!爷们就这样冲过去,把那些骑马的畜生砸下来,就问他敢不敢对打!
九百人向尚在与第一阵战锋缠斗的敌骑发起了气势如虹的冲锋。
有人红着眼睛,恨不得把身上碍事的铁甲脱下来,以便冲得更快。
有人闲时练得一手绝技,冲锋过程中,从背上抽出一柄短矛,用力掷了出去。短矛势若千钧,直接洞穿铁甲,将敌骑射落马下。
九百人很快冲到了近前。
钩镰枪瞬间勾住了马腿,敌骑直接被惯性甩飞了出去。
木棓重重击打在胸口,敌骑落马之时,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厮怎么这么大力气。
长枪密集刺来,敌骑荡得开第一根,荡得开第二根,荡不开第三根,短短数息之内,大腿、面门、腹部乃至胯下的战马被刺成了血葫芦。
有人战马受惊,将背上的骑士甩落下来。
倒霉的骑士一只脚缠在马镫里,被战马拖行了好久,直至血肉模糊。
还有那艺高人胆大之辈,铁钳般的巨手将敌骑拽了下来,然后翻身上马,从腰间抽出环首刀,纵马砍杀起来。
家有二百亩地的府兵大爷们,十年八年下来,你都不知道他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本事。
九百铁人生力军的加入,瞬间击灭了敌骑刚刚取得的些许优势。
眼见着第三阵一千八百铁人又要赶上来,索头终于绝望了。
冲得散,冲不跑啊!
第一阵三百晋兵明明已被三面夹击冲散了阵型,但陷入各自为战状态的他们不跑啊。
为什么不跑?
为什么敢站在那里厮杀?
步兵被冲乱了阵型不应该原地溃散吗?
你他妈还五人、十人一组站在原地和骑兵搏杀,你还是人吗?
没人能回答他们这个问题。
不——或许有的!
高台之上,十二面战鼓齐齐擂响。
角手深吸一口气,鼓足了腮帮子,深沉浑厚的角声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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