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西河、太原、岢岚属县,我来替他们想办法。”
“胡人酋豪其实很仰慕世家大族那一套,上赶着巴结的人太多了。他们沐浴华风,上行下效之下,总会有效果的。”
“只要这个天下不变天,他们就会慢慢变成衣冠之人。最怕的其实是局势反复变化,同化被强行中断,甚至让胡人爬到头上,那样可就没什么效果了。局面我来稳住,化胡为夏之事就要靠你们了。”
“这要数十年乃至百年。”卢志感慨道。
“功成不必在我。”邵勋毫不在乎地说道:“我打好基础,数十年如一日之下,我就不信这条船还能调头。”
卢志轻笑了声。
邵勋找他做这事,其实是对了。
他刚才说如果没遇到邵勋,就会去投刘琨,不是投刘聪,也不是投石勒,很说明问题了。卢志内心之中是愿意把这事做好的,也非常有动力。
另外,邵勋其实给了河北士人一条出路:来并州做官。
连续三年遭灾,河北士族损失惨重,很多人确实挺不下去了。如果任由他们留在河北,不管不顾,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单纯的流民军一点都不可怕,大晋朝就没造反成功的流民军,因为社会环境不允许,没有流民军长期生存的土壤。
但如果流民军与士族合流,威胁性就大大增加。与其届时手忙脚乱镇压,不如给河北士人一条出路,政策上稍稍倾斜下,多任用一些河北人到并州当官,对流民军釜底抽薪,让他们闹不起来。
经济上赈灾,政治上安抚,军事上镇压,本人再利用威望巡视,邵勋算是生生把冀州大规模叛乱的可能给掐灭了。
十月中,他带着万余河北精壮及俘虏的数万男女老少抵达了汴梁就食,原因是想减少些粮食转运途中的损耗。
银枪中营、义从军则就地休整——前者安家在汴梁,后者在黎阳,很近。
银枪左营奉命调往平阳,右营则前往河东,替换黑矟左营。
府兵也尽皆罢遣回家,一人领了两匹布充作赏赐。
至此,整个北方大地消停了下来。
灾后的百姓困苦中又带着点希冀,希望明年能迎来一个五谷丰登的年份。
密集的灾害已经让河北处于崩溃状态,河南也进入了崩溃的边缘。
哪有小孩天天哭,赌狗又怎么可能天天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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