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义从军,尽速沿离石水北上,与秀容守军汇合。”
近两万步骑将狭窄的汾水、岚水交汇处堵得水泄不通,那一千多鲜卑骑兵断然冲不破,而他们背后有渐渐反应过来的诸部牧人,还有捉生军和义从军一部可以调遣,邵勋不打算放过他们。
现在的战场形势,有点像包围与反包围。
根据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况,石岭关守军溃散后,鲜卑人已经深入太原盆地以及盆地以西的山区。
这支部队应该是先锋,以骑兵为主,马匹役畜不少,携带了至少十天的干粮,路上可能也抢到了一些粮食,或者收割了晋阳、秀容等县野外即将成熟的青麦作为补给。
他们离开晋阳之后,便向西踏入连绵群山之中,沿着平坦的汾水河谷西进,占据了楼烦故城这个“丁字路口”,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分为二——可能是有人看到了邵勋的帅旗,回来禀报。
一路从丁字路口北上,沿着汾水河谷的大驿道进军,试图突袭静乐、天池。
只能说作风十分大胆、泼辣,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信心。
反正邵勋征战这么多年,还没见过以区区两千骑兵就敢堵截他后路的。别说两千了,翻一倍四千也严重不足,更别说这里不是平原,而是山区了。
另外一路鲜卑人攻打秀容,岚水北岸基本被他们拿下了,但县城在河南岸,那边也有一些农田、部落,坞堡帅、部大们征集了一些丁壮,与鲜卑人隔河对峙。
鲜卑人一时没有办法,应是放弃了夺取秀容县城的想法,于是继续往西北冲数十里,试图偷袭岚谷县,结果被捉生军发现。
一旦被发现,骑兵就没了任何办法。
夺取敌人的据点,还是得靠步兵,但鬼知道鲜卑人的步兵在哪里,兴许还远在平城。
综合这两点,邵勋大胆判断:这是鲜卑人一次试探性南侵,或者说是劫掠。
至于说拷讯俘虏得到的拓跋郁律集结了数万兵马的消息,还需进一步观察。
盖因其不打仗时,也每年都会集结数万兵马巡视。
别的不谈,春夏阴山却霜时,军队、官员、牧民的数量就很少下于五万,一边走,一边扎帐篷,一边放牧。
秋天收获、围猎之时,聚集的人马更多。
这种活动每年都有,你要是一看人家聚集兵力,就判断其要南侵,那是不科学的。
只有等鲜卑大军南下雁门,进入新兴之时,才能做出事态升级的判断。
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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