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苦了,铤而走险罢了。你们生在边地,拓跋来时给羊,屠各至时纳贡,尤苦!”
这些处于原刘汉和拓跋代交界处的部落,血统复杂,族属难定,属于夹在中间受气的那种。
拓跋南下,要他们提供粮草,甚至裹挟他们的丁壮一起打匈奴。
匈奴北上,同样要他们提供粮草甚至兵员。
这片区域从来就没有谁能长期稳定统治,搞得这些部落无所适从,最怂的那几个听闻是两边交税,苦不堪言。
今天邵勋巡边至此,又被迫上了一点贡品:七八个部落合力献金雕一对、沙狐皮二百张、鹿皮五百张、黄羊皮千张、蜂蜜、蜡等杂七杂八的物事若干。
除此之外,还有牛羊杂畜三万余——平均下来,相当于两千个牧人的牛羊了。
这些部落可能是当投降派当惯了,心气低到了泥里,大概有血性的都在反抗匈奴和鲜卑的战争中死伤殆尽了吧。
“你们——”邵勋想了想,道:“可好好思虑一下,若能来降,我可于此置一羁縻郡,尔等自己做主。若有战事,朝廷不会不闻不问。”
这话一出,众皆沉默。
以前不是没尝试投靠过刘渊、刘聪父子,但结局如何?
拓跋鲜卑屡次从这里南下,或前往晋阳,或南下西河、平阳,最危险一次,刘聪甚至在平阳才挡住了拓跋鲜卑,并将其击败。
拓跋来时,他们降了。
拓跋败走后,刘聪派了一支部队,追击至此,并以他们降叛不定为由,大肆掳掠一番,然后拍拍屁股走了。
真就没一个好人!
这位大晋梁王又有什么区别呢?
说实话,若能保护他们不被劫掠、欺辱,真投了又如何?关键是你做不到啊。
自汉以来,这一片就没中原朝廷说话的份,如今崛起个什么梁王,真有能力北上草原吗?二百年来都没中原人能做到。
若非看在此人带来了大股人马,而他们又没提前收到消息,没处跑的话,这点贡赋也不会给。
打水漂的事,没人会做。
邵勋看他们的表情,知道话没起作用。
在他们眼中,自己就是另一个刘聪,过来巡视一下,给点面子,捞点财货而已。
这些头人手里,刘汉、拓跋代、大晋甚至更远朝代发给的官印都有,遇到谁了就拿出相应的印信,表明身份,但其实任何一路势力都看不起他们。
他们是不可能坚定地投靠任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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