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而来?”
“族兄之命。”
“乔衷?”
“是。”
“东西我收下了。”王沈弹了弹手中的礼单,说道:“令兄遣你来何事?”
“请陛下益兵。”乔豫答道。
王沈眼神一凝,失声道:“邵贼又来了?”
乔豫看他失态的样子,心中暗叹,天子为何如此宠信阉人呢?正儿八经的国事,却还要这些阉宦丑类帮着说话,才能办成,直让人寒心。
“邵贼还在晋阳,其外兵属刘灵兵发楼烦,修筑城塞、囤积资粮。”乔豫答道:“楼烦、羊肠仓、晋阳间二百余里,粮车络绎不绝。左近山谷之中,牛羊马驴成群,几不下五十万。晾晒的干酪堆成山峰,挤出的白乳流淌成河,更有那积粟,几座城都放不下。邵贼在认真准备战事,兴许下个月就打来了。”
王沈霍然起身,在庭院中走来走去,如同焦躁的困兽一般。
乔豫面无表情,心中却更加鄙视。
都什么人啊,这般沉不住气,也能把持大权,实在可笑。
“乔将军。”王沈突然走到乔豫身前,直勾勾地看着他,问道:“你和我说实话,若邵贼大举发兵击平阳,可挡得住?”
“冠爵津那边多半过不来。”乔豫说道:“但秀容一线太危险了。吾兄不过数千兵,即便能征发些许部落丁壮,也挡不住邵贼的数十万人马。”
王沈愣住了:“邵贼有这么多兵?”
乔豫愕然。
他只是随口夸大了下,你还真信啊?不过这样也好,于是脸色沉痛地说道:“吾兄守土有责,自当勠力杀敌,然以数千疲惫之众,击数十万骁锐之兵,难矣。故请益兵,迟恐不及。”
王沈的脸上起了些许惶恐。
几十万兵,一旦冲破北山阻截,直入平坦的河汾谷地,谁还能挡住?
可以说,吕梁山是最后的机会,因为山道崎岖,补给不易,同时也展不开兵力,地形还很复杂,容易被偷袭粮道,故可稍稍迟滞晋军。
但如果让他们钻出了连绵的群山,该怎么挡?
“此事我记着了,明日回宫,便和陛下说。”王沈深吸一口气,道。
他积攒的财富数量,就和邵贼积累的粮草一般高。
一旦被夺取,他感觉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,毕竟一辈子的追求没了。
不行,得往关中转移一些。
但太子刘粲最近和他有些生分了,转移过河的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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