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八道,被我骂走了。现在对你不满的人多着呢,我若不帮你,别想这么安生。”
邵勋轻轻理着羊献容的头发,暗道腊日那天羊忱确实没怎么说话。
作为幕府右司马,名义上位低于左司马。但邵勋知道,陈有根玩官场那一套不如羊忱,很多权力被对方攫取了。
平青州之时,羊忱统率大军,指挥若定,颇有章法,连金正都没顶撞过他几次,可见确实有独到之处。
功劳是很大的,实力、人望也是很不错的,但他谨慎地没有出言,藏拙的意图十分明显。
是因为这个孩子么?邵勋轻轻抚摸着羊献容的小腹。
如果真是如此,那就继续钓着,把他们嘴都钓歪了,让这些大士族形不成合力,凑不到一块去。
他也需要不停地操作。
“出去走走吧。”邵勋轻声说道。
羊献容没有说话,只轻轻起身,然后挽着邵勋的手臂,出了黄女宫正门。
“此门名‘长秋’,是你的名字。”邵勋指着身后高高的门楼,说道。
“什么时候取的?”羊献容惊讶道。
“就在刚才。”邵勋笑道。
“还有两门呢?”
黄女宫四面有墙,东侧与丽春台共用一门,南侧是正门,西侧、北侧也有门。
“就叫‘迎春门’、‘御冬门’吧。”
“楼呢?”
“你来想个名字。”
“我好好想想。”羊献容高兴地把头倚在邵勋肩膀上,看着不远处的莲池。
池子是人工疏浚出来的,与沙海沼泽相通,池中有亭,曰“采莲亭”,置船二艘。
池中养了很多鱼,夏天还可采菱——这是邵勋父母的要求。
采菱人多为“罪人”,字面意义理解即可。
譬如攻破汲郡时,还有很多妇人没被赏出去,基本都被弄到梁宫来干粗活了。其实这就相当于掖庭,只不过梁国还不太能设置这种机构,由其他部门(殿中曹)代管罢了。
就当前而言,掖庭多为俘虏的敌方将官、己方罪官妻女,洗衣服、干农活、做杂活无所不包,是宫廷内重要的劳动力来源——“妻女没入掖庭”是自汉以来一种司空常见的惩罚,有些小女孩甚至从小在掖庭长大,不知外间事。
掖庭女人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。
有时候天子吃惯了山珍海味,他就好那一口农家菜,或者想玩一玩敌人的妻女,这就有机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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