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桩桩事,又算得了什么呢?
他伸出手,轻轻抚着她的脸,道:“别走了,就在芳洲亭住下吧。”
“你——”羊献容有些惊讶。
“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。”邵勋说道:“我在其他事情上忍让了那么多,给了士人豪族不知道多少好处,若还不能任性一下,真当我没脾气呢?”
羊献容脸上的冷意消融了一些,目光也柔和了起来。
“泰山那边有没有人找过你?”羊献容的身体软了下来,手轻轻伸起,抚摸着邵勋的脸庞。
“没有。”
羊献容一怔,又道:“没有就好。族里有些人可能想嫁羊氏女予你。”
“嫁?”邵勋笑了笑,道:“当年形势微妙的时候,怎么不嫁女?”
这些世家大族最是敏感不过。
一有点风吹草动,就变得保守起来,喜欢观望形势。
说难听点,当年庾家可能都动摇过,也就庾文君坚决要嫁给他,庾氏族人确实也陷得太深,于是同意了。
颍川士族这一票,博对了。
所以他们现在趾高气扬,对豫州其他地方的士族都不是很热情,更别说兖州士人了。
现在邵勋已经是车骑将军,过阵子就要进位大将军、梁公,一個个都上赶着投资。
这些世家大族,就像后世的银行一样,喜欢把钱借给不缺钱的人,真正需要钱的创业者,却无处融资,或者即便筹到钱了,代价也很高。
“我只要每天看到你就行了。”邵勋看着羊献容的眼睛,说道:“你就是我想要的羊氏女啊。”
羊献容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。
片刻之后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道:“把崔氏送人。此女心思颇重,矫揉造作,我不喜欢。”
邵勋无语,羊羊怎么总要求他把身边的女人遣散掉。
“伱以后见不到她的。”邵勋说道。
羊献容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没说什么,默认了。
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变化。如果是十年前,没这么容易收场,毕竟崔氏没孩子,给一笔遣散费,让她离府嫁人不难。
“你还是晋臣么?”羊献容又问道。
“是。”邵勋不明所以。
“我是君,你是臣,你还听君命么?”
“听。”
“我命令你,吻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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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公,船只、车马已准备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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