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听得满头大汗。
有点离谱了啊,你们难道盼着匈奴赢?
“罢了,还是好好合计一下吧。”天子吁了一口气,说道:“李卿数日前说得没错。这個天下,贵在变……”
阎鼎下意识擦了把汗。
几天前李述提出了一个见解,当时他也在场,完整地听下来了。
李述认为,照如今的形势来看,如果没有大变的话,邵勋会一步步收紧对洛阳的控制。
到目前为止,他还有些顾虑,没有公然做这件事,只靠王衍、庾珉等人间接影响朝廷。
但随着他在河北不断攻城略地,邵勋的声望越来越高,下一步就要控制洛阳了。
如果他接下来再拿下徐州、青州,说不定要无所顾忌,把天子牢牢捏在手中。
李述断言,如果让邵勋一步步完成这个目标,则极有可能篡朝夺位,天子下场如何谁都不敢保证——说不定就杀了前朝之君了呢?
李述觉得,现在需要“变”。
不变,必然死。
变,可能死,也可能云开雾散,获得机会。
话到这里就结束了,李述没有继续说下去。但他事实上给天子指出了两条路,让他自己选。
阎鼎听完就吓坏了。
老子只想投机一下,混个外放的官位,你们这也太瞎搞了吧?打算如何实施?有没有考虑过后果?
至此,阎鼎是真的后悔了,并且已打算跳船——继续跟这帮人玩下去,早晚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阎侍郎,请随我入内。”引他进来的宫人好不容易等到天子结束谈话,通报之后,得天子允准,引阎鼎入内。
“陛下。”阎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然后在宫人的指引下,跪坐而下。
“阎卿,外间如何?”天子急切地问道。
阎鼎瞄了下天子的表情。
兴奋、急躁混合着担忧、害怕,以及几丝期待?
“回陛下,陈公自许昌出发,经阳翟、阳城入轘辕关,在南郊北渡洛水,往城西金谷园方向开进。若一切正常,明日午后便到了。”阎鼎说道。
天子咽了口唾沫,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阎鼎不再管他,偷偷观察了下其他人,但见人人面有忧色,似乎害怕陈公入京后,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样。
不过他也理解他们。
最近一次的朝会上,太尉王衍讲了一个可怕的事实:从外地输入京中的漕粮越来越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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