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似乎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
“禁军诸营若有积欠赏赐,酌情补发一点吧。”他说道。
王衍没有意见。
事实上无需发多少,每人一两匹布帛就行了,主要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。
“朝中可有建邺、长安的人?”邵勋又问道。
王衍看着他,笑而不语。
邵勋了然。
就像王衍与他合作一样,朝中必然也有官员与外藩方伯合作,甚至既与他合作,又与司马睿等人合作,这都很正常。
你没有清洗朝堂,必然就是这样的结果。
而清洗朝堂却是他做不到的,也是不能做的,只能一点点挖墙角,以时间换空间。
王衍的从弟王导可在建邺呢,他们之间一点政治交易都没有吗?怎么可能!
甚至可以说,琅琊王氏大部分资源都投入了司马睿那一边,毕竟搬过去了好几百王氏子弟。
王衍被迫与他合作,完全是因为他近在咫尺罢了。
两人各取所需,谈不上谁欠谁的。
只不过随着局势的发展,合作的一方越来越强势,另一方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,这种关系早晚要变味。
邵勋没打算掩饰这种变化。
他是武夫,还不屑于做那种阴私勾当,一切都摆在台面上,王衍今天应该也感觉出来了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邵勋转过身来,看着王衍,说道:“徐州之事,可定下来了?”
“荀泰章自请为徐州刺史,朝议以为可,兼领督徐州诸军事。”王衍说道。
“也罢,就这样吧。”邵勋说道。
因为他的反对,祖逖没能当上徐州刺史,于是去了建邺,在司马睿幕府当了军谘祭酒。
长达一年的时间中,徐州两位主官一直空缺着。
都督倒罢了,因为徐州已经没什么兵了,但刺史却不能一直没有。
荀组选择离开洛阳朝堂,出镇徐州,应该是他自己的意愿。
他谈不上谁的人,算是个中立派,无论邵勋还是司马睿都能接受,朝廷任他为徐州刺史,显然是经过一番思量的。
“天下之事,尽在此间了。”邵勋说道:“匈奴未灭,朝堂当镇之以静,切勿再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发生。这几年间,河南局势在一步步好转,河阳三城筑好后,甚至可以反击河内,威胁并州。朝堂诸公皆一时英才,家小资粮尽在河南,孰轻孰重,理当知之。”
王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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