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回程之时,船只顺流而下,连纤夫都省了,那就更安全了。
九月十三,大军已至巩县附近,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相对较大规模的围攻。
几乎前后脚,大队匈奴骑兵向东调动,人数高达五千,直奔成皋、虎牢关方向。
两天后,大队步军从洛阳城外被调走,沿洛水北岸疾行。
于是,奇景出现了——
邵勋护卫着大批漕船逆流而上,沿着洛水南岸,前往洛阳。
匈奴步骑浩浩荡荡,离开洛阳,顺流而下,直奔成皋、虎牢关。
奉命调往巩县的匈奴游骑越来越多。
他们围在车阵、船队外,虎视眈眈,似乎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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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万大军屯驻于伊阙关后休整。
梁芬、北宫纯、傅畅三人登上了城头,眺望远方。
“参见营军都督。”有小校喊了一声。
梁芬三人转身望去,却见一青年将领走了过来。
此人身量较高,体态魁梧,头上戴着武冠,左手抚刀,右手提着根长长的步槊。
虽身披重甲,仍健步如飞,远远看见梁芬后,快走几步见礼。
梁芬等人回礼。
“梁公欲北上洛阳?”来人便是邵慎,在许昌幕府挂了个营军都督的职务。
他尚未成婚,不过婚约已经定下了,乃一泉坞坞主杜尹的孙女。
别看杜耽、杜尹哥俩混成了坞堡主,但他们这一脉在朝中的关系网仍在。
邵慎未过门的妻子,往大了说是杜武库的曾孙女,联姻的是宜阳地头蛇。
杜耽、杜尹兄弟久居一泉坞,已经很难称得上是京兆人了,另立一房是肯定的。
如果一泉坞没有破败,杜氏兄弟存活下来并发展壮大的话,以后这就是京兆杜氏宜阳房。
“邵将军可遣斥候查探关北?”梁芬问道。
“旬日前派人查探过,人没回来。”邵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匈奴人最是贼眉鼠眼不过。说实话,我往常听人聊起诸王混战时候的事,鲜卑骑兵是敢正面冲锋肉搏的,就匈奴人最怯懦,一人双马,甲也不披,身上穿着個皮裘,四处晃荡。一有风吹草动,立马散开。但散开了又不走远,依然死死盯着你。他们不敢正面冲杀,但拦截信使、驱逐游骑、袭杀斥候之事却很在行,你听说过么,前几天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梁芬微笑着止住了邵慎后面的话,道:“也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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