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,携数日食水,四处袭扰。百姓见得贼来,纷纷走避。匈奴人也不追击,但毁坏禾稼,烧毁房屋,然后呼啸离去。”
虽说现在百姓们都开始聚居了,但有的堡壁并不大,没法把所有人都装进去。很多百姓仍然住在坞堡外,只是有敌人到来的时候才集体入坞躲避。
况且,人可以躲,田地没法躲,你如果对付不了那两百个匈奴骑兵,就只能任其施为——如果战意坚决,在野地里将敌人击退,或许可以阻止敌人对庄稼的破坏,但不是每个坞堡都有能力做到的。
周顗一路行来,就在濮阳遇到了一股匈奴骑兵,差点为其所获。
“如此看来,邵勋在河南也不容易。”王舒舒了一口气,道:“按照邵太白的话说就是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’,哈哈。他直面匈奴兵锋,天天被人掳掠,不知道能坚持多久。”
周顗听了有些皱眉,道:“处明,陈侯挡在前面,对江东亦有好处,何必说风凉话呢?”
“也是。”王舒告罪一声,不再多言。
截至目前,琅琊王依然尊奉朝廷号令。
广陵去年没运多少漕粮进京,江东诸郡乐得轻松,今年却要开始起运了。这是一個很明显的信号,琅琊王依然是大晋臣子,尊奉洛阳正朔。
作为琅琊王的臣属,他确实不该多说。
周顗又扭头看了眼范县方向。
这几天,镇军将军幕府一直在操办司马越的丧事。
司马越死后,一直停殡于城内,这次算是风光下葬了。
对他们这个层级的人物而言,丧事就是政治活动,意味着很多东西。
司马越下葬完毕后,意味着他的时代彻底结束,幕府僚佐们将在新主君的领导下,开启新的政治生涯。
周顗听闻,兖州各大士族基本都派人到场了,比司徒生前来的人还齐。
诚然,死者为大,没人会跟死人过不去。但若没有陈侯率军前来,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从出席葬礼的人员来看,兖州士族估计也想看看陈侯这个名满洛阳的将领,能不能为他们顶住匈奴凌厉的攻势——不求完全挡住,但至少要比以前有所改善。
北方的局势,正在外力和内因的相互作用下,不声不响地发挥着深刻的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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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底之时,消息一下子多了起来。
寿春周馥依然在兜售他的迁都计划,并提到今年漕运可能有些困难,因为荆州遭受了战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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