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热地拉着他的手,笑问道。
“还算硬朗。”乐凯笑着回道,然后一一介绍跟着他过来的人。
他身后有十余人,一看就是南阳当地的“乡贤”。
他们也在观察陈侯对乐凯的态度,见到这么一副和谐的模样,顿时放下了心。
陈侯果然是做大事的人,知道地方上靠谁来稳定。
之前听说了阳夏何家的事,大伙还有些担心呢。
何家固然该死,但他们也是士族的一员,就这么被杀了,难免让人怀疑陈侯是不是对士族有什么看法。
现在看来,何家的破灭应该只是意外。
陈侯在杀鸡儆猴,拿何家的下场来警示与他作对的人。只要与陈侯相善,应不至于有什么事。
这么一想,何家该死的看法又占了上风。今所要担心的,当是南阳的利益格局该如何分配,自家能不能趁机捞得一点好处。
“南阳俊彦,果然不凡。”邵勋一一与众人寒暄,仔细询问对方的家世,偶尔称赞两句,让一众南阳士人、土豪们心花怒放。
随后便进城,众人置酒相待,至夜方散。
“弘绪留步。”人走得差不多了之后,方才还一副醉醺醺模样的邵勋陡然清醒了过来,指了指对面,道:“坐下谈。”
乐凯知道有要事,不敢怠慢,直接坐了下来。
“匈奴已经到河内了。”邵勋第一句话就让乐凯大为震惊。
“我都不慌,你慌個甚?”邵勋哈哈一笑,又给两人倒了一杯酒,道:“朝廷在坚壁清野,但估计很难做到了。数日之内,匈奴便可直扑洛阳城下。”
“匈奴兵分几路?”乐凯稳了稳心神,问道。
“弘绪当了几年家,果然不一样了。”邵勋赞许道:“兵分两路,一路自河内南下,一路自弘农南下。前者为大队,后者是偏师,目标直指洛阳。”
“君侯打算怎么办?”
“与朝廷的方略差不多,坚壁清野罢了。”邵勋说道:“宜阳那边,忠武军守好回溪坂,不让贼军窜入洛水河谷即可。豫州那边比较麻烦,幸好地里的粮豆已收完,诸营队百姓可躲进县城、坞堡之中,暂避一下。”
其实,正如他评价朝廷无法做到完全坚壁清野一样,他也做不到。
今年五六月间才开始收拢第一批难民,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过来,耕种的时间并不一致。后来的那些人还不少,为了不白养他们,空耗粮食,邵勋让难民大量种植芜菁,以便冬天挖着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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