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。
禁军左卫拼死守御,方力保城门不失。
当天傍晚,刘暾意图故伎重施,拣选精锐出城夜袭,为司马越所阻。理由是匈奴已经有了防备,现在去劫营,多半无功而返,甚至会中埋伏。
就这事,让刘暾十分火大。合着只有你的人能出风头,别人不行是吧?
“着人送一些絮衣、被服、帐篷劳军,酒肉若有多的,也发送一批。”司马越说道:“着邵勋移屯张方故垒,莫要轻敌冒进。”
“诺。”很快有人去传令了。
“这……”刘暾谏道:“司徒,为何不趁着大军士气高涨,整顿兵众出战?”
司马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,懒得搭理。
邵勋是来勤王的?
或许,在大多数人看来的确如此,可他觉得不是。
我让你北上攻陕,你为什么跑到洛阳城下来?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?
这贼子的野心已经丝毫不加掩饰了,为什么一个个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呢?真以为他是邵全忠么?
“国家昏乱有忠臣……”行参军阮脩感慨道。
行,有临时、代理的意思,品阶低于参军。
司马越对陈留阮氏是真爱,非常喜欢征辟这个世家的子弟做官。
之前有记室参军阮瞻,现已离府,任太子舍人。
阮脩马上也要离府了,出任太子洗马。
幕府内还有一个叫阮孚的幕僚,官名“骑兵属”,其实就是骑兵参军的意思,这会也在场。
奈何三阮对司马越都没什么好感,反倒对朝廷比较忠心。司马越对此心知肚明,奈何陈留阮氏名声大,关系复杂,又不得不用他们,毕竟他的权力来源就是世家大族的支持。
此时司马越听到阮脩的感慨,心中怒甚,刚要发作,却见王衍上前,笑道:“司徒老成持重,仆射勇猛精进,所述皆有道理。然兵凶战危,诡谲难测,不如坐下来商议一番,再做决定,如何?”
裴康瞄了一眼老王,这厮又在和稀泥。你除了和稀泥还会什么?
司马越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
就在这时,有军校上了城头,在何伦耳边低声说了一番。
何伦面露难色,但考虑到兹事体大,不敢擅专,于是硬着头皮走到司马越旁边,禀报道:“司徒,鲁阳县公遣人叫门,意欲进城。”
司马越闻言,方才强自压下的怒气再也无法遏制。
他一把推开何伦,径自来到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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