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。
“司徒为人谨慎,并非坏事。”裴康为女婿开脱了一句,道:“其实,匈奴只要一出师,过河之时,必然被侦悉,届时再做准备,还来得及。老夫只是担心,匈奴即便大摇大摆过来,最后也挡不住。而今禁军是个什么情形,诸君想必也知晓。”
众人闻言皆叹息。
禁军的脊梁骨被司马越生生抽断了,士气还很低落,即便提前做了准备,真打得过匈奴吗?谁都不敢如此乐观。
“禁军还不是最大的麻烦……”潘滔与王衍眼神交汇了一下,开口说道:“司徒沉疴难愈,这才最让人揪心啊。”
听到这话,正在捋胡须的刘暾的手顿了一下。
如果说司马越是洛阳事实上的最高统帅的话,那么他刘暾则是名义上的洛阳大都督。
司马越的身体状况,懂得都懂,无需多说——这也是他们聚在这里的重要原因。
一旦司徒故去,谁来整合洛阳朝堂,谁来控制军队,这是个值得细究的问题。
那可是熏天的权势啊,谁不眼热?
卫玠、周顗在一旁默默听着,他俩都有点后悔今天来了。
司徒还没死呢,一群人就在虎视眈眈,想要瓜分其遗产,真是不知所谓。
还好王衍明智地结束了话题。
他只是放风试探一下罢了。事到如今,随着司徒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,他的命令已经无法被很好地执行了。
三心二意之辈越来越多。
找后路的人越来越多。
到了最后,当司徒咽气的那一刻,或许权力已经重新分配好了。
继承者直接走马上任,没有任何滞涩,一切水到渠成,顺理成章。
在这个过程中,唯一的不确定将是宫里那位。
“鲁阳县公邵勋以久战疲惫、粮械不足为由,拒绝前往白马。”王衍说道:“王车骑飞章请调邵勋东行,愿以钱粮器械相助。司徒已然应允,但老夫觉得邵勋未必同意。值此之际,当以弥合鲁阳、司徒二人关系为要。大敌当前,不能生乱。”
“这事老夫来操办一下吧。”刘暾说道:“调令晚几天发没甚关系,先拖个旬日再说。”
王衍微笑点头。
官场之中,有无数看起来合理的拖延方法。
先拖个五日、十日,看看情况再说。
“弘农太守垣延又请移治宜阳,上一次司徒否了,这次多半还是一样。”王衍继续说道:“鲁阳县公同时上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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