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司马越要脸,怕威望受损,但关我们什么事?
千里迢迢为你打仗,死伤人命、损失战马,家里的活也耽误了,答应的事为什么不作数?
“祁主簿可不要说昏话!司空答应了什么事?司空何时答应过这事?”司马祐吓了一跳,连声说道。
允诺鲜卑人劫掠长安这种事,司空能答应吗?
他若公开这么说,谁还敢在他幕府里供职?
屠戮长安这种事,你不公开说,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,还有辩解的余地。但你若真傻到承认了,那对不起,大家都得自寻门路。
这口锅,无论如何不能扣在司空头上。
祁弘嗤笑一声,扭头对几位部落贵人说了几句。
众人哈哈大笑,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司马祐。
出来卖,还要装,有意思。
没人再搭理他了,一行人很快进入了长安城,加入了狂欢的序列。
司马祐摇了摇头,上马离开了。
他有些恼恨戴渊,关键时刻不过来,这么爱惜羽毛?
不过这事啊,还是得想想办法。
司空无论如何承担不起长安屠城的责任,那么只能把责任往鲜卑人身上推了。
他们野性未驯,桀骜难制,不听号令很正常。
待鲜卑人抢够了,再斥责一番,想办法抓几个倒霉鬼,明正典刑了事。
厘清思路后,司马祐最后看了一眼已传出哭喊声的长安城,在随从的簇拥下,策马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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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勋得感谢马瞻、郭传抵抗的那几天。
正是因为他们的阻滞,才令禁军主力只比鲜卑人晚了一天,就赶到了长安城外。
糜晃其实已经收到消息了。
心中的愤怒自不用多说,任何正常人看到屠城这种最大的恶,如何能忍?
但他不是热血上头的少年了,有太多的利益羁绊,有些决定是不太容易做出来的。
长安城门并没有关闭,偶尔有百姓士人趁着混乱逃出来。
整座城市沐浴在屠刀与火光之中,在夜色之中绽放着血色之花。
即便在城外,亦可听到阵阵凄惨的哭号声。
已经肆虐了一天一夜,鲜卑人仍然不愿意收手。
“都督,有军士不遵号令,擅自屠城劫掠,出兵戢乱不是应该的么?”邵勋站在糜晃身后,轻声问道。
糜晃犹豫难决。
“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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