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上奇物,何不赏之?”羊献容轻声说道。
司马衷想起了河内之事,连连点头。
“该赏何物?”他问道。
羊献容神秘地笑了笑,凑到司马衷耳边,道:“陛下,此等忠臣,过了年就十九了,却还未婚配,亦无子嗣。终日为朝廷效命,征战四方,万一哪天战死沙场,岂不可惜?”
司马衷叹了口气,深以为然。
他甚至够起头来,看着正在挖蛤蟆的邵勋,心中愈发恻然,仿佛邵某人明天就要战死沙场了一般。
“皇后可有妙法?”司马衷问道。
羊献容心中暗道,既然你这么不上道,就别怪我了。
她平复了下心情,低声道:“陛下,邵卿这种少年功臣,就得配名门之女。但他家世稍逊,却有些困难。”
其实羊献容说得没错。
邵勋现在就是男版大龄剩女。想把自己卖个高价,但高不成低不就的,尬在那里。
大家族未出阁的嫡女是不可能了,只能捡漏寡妇,但也有相当难度。
庶女的价值就大大降低了,还不如寡妇嫡女。
至于小家族,他又看不上。
说实在的,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,看看自己什么家庭,挑三拣四,最后怕是只能匆匆娶一个。
司马衷虽傻,但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,听了皇后的话,立刻说道:“名门很难的,这可如何是好?司空说要征关中,万一……”
羊献容点了点头,然后又凑到司马衷耳边,低声道:“今恰好有一人。”
“何人?”
“原尚书令乐广出身南阳大族。其父乐方曾为夏侯玄参军,广历任地方、台阁,遗爱甚多。其人又擅清谈,名重八方,时人多将其与王夷甫并列。”羊献容继续说道:“广为长沙冤杀,朝廷追赠哀荣。诸子皆有官职在身,一女嫁给了安邑卫氏之卫阶,另一女为成都王妃,而今却幽禁在府中,乃待罪之妇。”
“你是说赦免乐氏之罪,令其改嫁邵勋?”天子瞪大了眼睛,问道:“乐家能同意?”
羊献容也有些踌躇。这是南阳乐氏的嫡女,和庶女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事情。
赦免乐氏“谋逆共犯”的罪名后,确实不好操作了,但她真的很想看到邵勋娶了成都王遗孀为妻之后,司马越是怎样一副表情。
伱不是不愿靠过来吗?有的是办法治你。
就算你过后去找司马越陈情表忠心,人家会信你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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