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还有陶侃陶士衡么?”王澄问道。
在镇压张昌流民军的过程中,陶侃战功卓著。刘弘对他十分欣赏,甚至当做接班人培养。
“陶侃?”王衍肆意大笑了起来,道:“陶侃在家躬耕之时,其母剪掉长发售卖,才换来酒钱招待客人。如此巴结,却只为了一个督邮。这种寒门子弟,也配当荆州刺史?”
陶侃家里穷虽穷,但和王瑚一样,也是有门第的:寒素。
其父陶丹,孙吴时任扬武将军。
东吴灭亡后,吴人的日子普遍不好过,但有父荫在,陶侃依旧能在县里当个小吏。日子过得一般,但绝对比普通百姓强。
当然,这种出身在北地一等豪门琅琊王氏眼里,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王衍现在正处于意气风发的状态,在家人面前私下奚落寒门再正常不过了。
听到兄长肆意张狂的笑声,王导却觉得有点刺耳。
兄长似乎和司马颖一般,有点自大了啊。
王衍不管弟弟们怎么想,反正他现在很高兴、很爽,一副指点天下的做派:“荆州有江汉之固,青州有负海之险,尔等出任方伯,我留洛阳,足以为三窟矣。今王室将卑,故使弟等居齐楚之地,外可以建霸业,内足以匡帝室。尔等当谨记于心。”
“兄长苦心,定当铭记于心。”王敦、王澄二人齐声说道。
王导有些不自然。
怎么只提了青州、荆州,不提徐州?不提我?
“茂弘,徐州地处江淮冲要,亦十分关键。”王衍没忘了王导,扭头看向他,道:“为兄的苦心,你们一定要体量。”
王导心中郁闷稍解,但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兄之谋划,固然全矣、尽矣,却为何都在中原?弟听闻有人欲渡江南下,到吴地为官,兄长为何不谋划扬州?”
“国之精华,十有六七在中原。”王衍回道:“再者,吾等祖宗陵寝皆在此,难道弃而逃之江东?”
王导无语。
兄长的信心还是过分强烈了,其行为与陆续南逃避祸的士人大相径庭。
从布置来看,青州、徐州、荆州,从三个方向围向洛阳,同时又都远离旋涡中心。
“外可以建霸业,内足以匡帝室”——确实,这就是兄长的战略布局,做两手准备,他终究还是想着抵定中原。
“兄长教训得是。”见王衍还看着他,王导无奈起身,躬身谢罪。
“罢了。”王衍摆了摆手,道:“徐州进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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