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莽王,莽汗被我大周数路军马围击半月,现已重新退缩回了北莽王庭,今次之战结束,你在大周的声望也将抵达顶点,古往今来能够做到这样层次的臣子,罕见少有!”
韩海湖畔,白色水汽蒸腾,万马同饮,嘶鸣如风啸,万千军士振臂高呼安莽无双,千军候柳洪烈心中震颤,望向身旁的少年亲王,心中泛起一抹隐隐的担忧。
“千军候担心我功高震主,今后会引来景皇的忌惮与猜疑?”
姜离收回十道真气化形,转身看向体若神魔般高大魁梧的柳洪烈,淡笑道:“还是怕我未来起了不臣之心,割地自立?”
“两者都有!”
柳洪烈微微诧异,没有想到姜离如此坦率,他愣了愣,旋即爽朗大笑:“你与安莽的崛起就像是一个传说,你才被封侯多少时间,就已聚起这样的势力,若真的坐镇莽州,不出数年,绝对拥有可以与大周掰手腕的实力.
“伱如今年少,心中自然不会存在过多的念头,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?人心贪欲无穷,若我是你都不敢保证未来会不会对九州帝位产生念头!”
“千军候倒也坦诚!”
姜离笑了笑,没有再言。
他望着瀚海湖面上的数十万匹饮水战马,眸光微闪。
其实自景皇册封他为安莽王的时候,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景皇对他的忌惮与防备。
在外人眼里,他年少封王,更被景皇收为义子,是天下的恩宠与荣光。
但只有姜离自己明白,景皇将莽原全部赏给他,绝非奖励封赐,更是一道枷锁和催命符咒。
帝王无情,自古至今皆是如此。
莽原辽阔,东西纵横数万里,莽族大小部落无数,属民数千万。
若能掌控在手,的确是难以想象的力量,执掌军政权柄,几乎与一方帝皇无异。
但掌控一域与坐拥莽原,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。
北莽八大王族轮流接任莽汗之位,坐拥控弦铁骑数百万,可数百年间,始终未能真正踏过北境,纵马中原。
莽地寒苦,只是保证属民存活,已是不易,岂有更多精力与力量,再做他想?
更何况,姜离并非莽族,数千万莽民岂会轻易臣服?
安莽十余万兵马,只怕要疲于奔命,不断镇压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小规模暴乱。
实力再难提升。
更不用说,还有莽州地下的异鬼种族,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冲出,祸乱一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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