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剑各自离去。玄武阁前的酒宴继续,一片欢声笑语。众人纷纷上前敬酒,仲坚虽已百岁高龄,却来者不拒,豪迈的气概一如当年。于野也是拎着酒坛,拿着酒杯,与仲坚、燕赤共饮了一杯,转而又四处找人拼酒……
酒宴持续到了黄昏,各方宾客尽兴而归。
仲坚终于不胜酒力,在小辈的搀扶之下回到住处歇息。燕赤颇为体恤师兄,为他送来解酒的参汤。老哥俩坐在厅堂中说起北齐山的盛况与大泽道门的前景,各自又是欣慰又是感慨。
「可惜了我家兄弟,当年他驰骋四方,勇猛无敌……」
「据说他在蕲州也是威名赫赫,曾被上百家仙门追杀数十年而安然无恙……」
「他怎会无缘无故死了呢……」
「唉……」
灯光下,老哥俩追忆从前,感慨当今,更加唏嘘不已。
便于此时,两位炼气修为的弟子走了进来,一个手上捧着几件道袍,一个手上拿着一块铁牌与一个玉石戒子。
「此乃来客的贺礼,当时未曾发现异常,今晚查验入库之时,方才发现道袍之中藏有异物!」
「哦,客人姓
字名谁?」
「鹊灵山,莫残。」
仲坚接过铁牌,微微一怔。
铁牌双面铸有铭记,一面是巨弓,一面是仲坚。
仲坚的胡须颤抖,失声道:「这……这是我当年的信物!」
燕赤接过玉石戒子,同样大吃一惊。
戒子之中,收纳着上百把飞剑、上百个纳物戒子、数十枚功法玉简,还有为数众多的丹药、符箓、阵法,以及数百块灵石。
燕赤急忙吩咐弟子退下,挥手关闭了房门。
却见仲坚犹自盯着铁牌,强作镇定道:「当年,他代我护送况掌柜一家前往鹊灵镇。这便是我的信物……」
燕赤上前一把抓住仲坚的双手,四目相视,神色变幻,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,随又慢慢松开彼此,转而伸手抚须而畅怀大笑——
「哈哈!」
「呵呵!」
「哎呀,我想念得紧,他也不肯现身!」
「他岂敢错过师兄的百岁华诞,故而来了,送上大礼,还曾与你我举杯共饮!」
「哈哈,谁说不是呢!」
「他或有苦衷,却尘缘难舍!」
「嗯,兄弟情义,一生一世,天地已鉴,不为外人道哉!此间尘缘已了,便让他放手闯荡去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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