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事。”她说到此处,改为传音道:“当初你不过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山野小子,而我已是道门的炼气弟子、人人仰慕的仙子。谁想时过境迁,你成了筑基前辈,我却仍在炼气期苦修……”
于野走到石桌前坐下。
他索性不再出声,任凭白芷抱怨。
他也曾经有过失落与沮丧,常常陷入茫然与无措之中,而他从不怨天尤人,只怪自己不够强大,只想着怎样摆脱困境!
“我是否令人厌恶?”
白芷抬起头来,秀发滑落,玉颊如雪,眼角竟然带着泪痕。
于野禁不住拿出一坛酒,顺手捏碎泥封,举起灌了一口。随着火辣入怀,纷乱的心绪精神一振。
这一刻,他忽然明白了几分道理。
江湖人之所以好酒,是喜欢酒的火烧,与血的激情;归元道长好酒,是嬉戏人生,流连于红尘的味道;冷尘好酒,是沉湎于往事,追寻已失去的岁月。
而他于野又为何饮酒呢?
“我知道我心胸狭隘,自私自利;我也知道你嫌弃我的鼠目寸光,憎恨我的薄情寡义。而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,又能怎样呢。即使我拜了洪烈为师,也从不敢忘了玄黄道门。”
白芷的手中多了一块玉佩。
她轻轻抚摸着玉佩,道:“此乃我玄黄道门门主的信物,师父将它传给了我。她老人家临终遗言,天道不徇私情。她还说,你是我的劫数,也是我的机缘,若想摆脱宿命,唯有杀了你。”
于野默默饮着酒。
“唉——”
白芷又叹息一声,道:“直至今日,我方才明白师父的用意!”
“哦?”
于野扭头看去。
却见白芷慢慢起身,伸手撩起发梢,隐去泪痕,道:“天下之大,推心置腹者又有几人!”她走到自己的洞府门前,又道:“来日你返回大泽,能否同行?”
于野想了想,道:“倘若有那一日,当如你所愿!”
“一言为定!”
“嗯!”
白芷回眸一瞥,转身踏入洞口,随着光芒闪烁,洞门已笼罩在层层禁制之中。
于野看了看手中的空酒坛子,轻轻放在石桌之上。
此时,一缕霞光照亮了山崖。
就此看去,红日升起,云海蒸腾,晨光明媚。
“于师弟!”
有人呼唤。
车菊出现在下方的山坪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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