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野从静坐中醒来,两眼中精光一闪,而他看着手中洒落的灵石碎屑,心绪也随之渐渐低落。
吸纳一块灵石,耗去五日的苦功。而五日过去,隔壁的客房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。
难道白芷她真的遭遇了不测?
而让他心绪低落的不仅是白芷的安危,还有他如今的修为进境。
每次吸纳灵石过后,真气充沛,精神十足,整个人都觉着有劲儿。却也仅仅如此。一旦与人动手厮杀,他便觉着后继无力。此外,他也觉着他的修为迟迟没有提升。他甚至担心他吸纳了身上所有的灵石之后,修为仍然止步不前。倘若他的担心最终应验,他难免落得燕家先祖、洪姑与莫残一样的下场,辛苦修炼一辈子,到头来却一无所成。
倒也并非想着成为什么高人,或得道成仙,至少不被卜易欺凌与追杀,也不用亡命天下。
怎奈如今的修为进境,着实令人沮丧不安。
于野摇了摇头,伸腿下地。
嗯,来日之事,来日再说。
眼下还是想着怎么活下去,而保命的手段,自然便是破甲符。
于野拂去木凳、木几上的灰尘,摆上长剑、陶碗、酒坛、蛇皮、朱砂、狼毫笔以及一块蛇皮,然后挽着袖子坐了下来。
他将朱砂与烈酒放入陶碗,又拿着长剑割破左手的食指。
用力稍猛,割破的手指冒出一股热血。
忍疼放了小半碗血,这才慌忙捂住手指,随着功法运转,伤口慢慢止血愈合。
或是失血过多,竟然有些头晕。
而为了破甲符更加灵验,哪怕是流出一碗血又有何妨呢!
于野定了定心神,持剑割取一张蛇皮,按照符箓的尺寸加以裁切,分别拿在手里以真气揉搓炼制。一个时辰过去,他面前的木几上多了九块符纸状的蛇皮。他稍事歇息,抓起狼毫笔蘸着血红的朱砂,并以真气贯注笔端,画出他默想多时的符图……
又过去了半个时辰,九张符箓大功告成。
而调制的朱砂已然用尽。
于野拿起长剑,便要继续放血调制朱砂。
每多一道符箓,便如多一条性命。他要将余下的蛇皮,尽数炼成他的保命符。
而他尚未动手,忽听神识深处传来一声叱呵——
“住手!”
“啊?”
或许是很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声,于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。
“你聋了,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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