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世安,对齐知县说:“你继续说说,把他说到服气为止!”
“宁波府背山面海,田地狭小,还多为盐碱地,却比临近的绍兴更富裕些。
因为此地自古就有渔盐业的习俗,代代都有大批造船讨海为生之人。
近些年来,与海上私商贸易繁盛,利润巨大,但与渔盐业一样,多垄断于势豪大族之手!”
秦德威突然又问:“破局点在哪里?”
齐知县真有腹稿,不假思索地应对说:“一在于内,二在于外。
内者,有很多中小商人只能往返于姑苏杭州和宁波之间贩运货物,但利润极高的海上贸易,却被本地大族操持。
这些大族只要随便海陆换手,就能轻易赚取暴利,其余只能在内地贩运赚辛苦钱的中小商人不满久矣......”
“行了行了,我服了!”徐世安听着头大,急忙说。
再说现在时间不早了,还磨蹭下去,什么时候才能给秦兄弟接风洗尘?一船花魁们还在等着呢!
秦德威先不理徐老三,只看着齐知县叹道:“虽然你我素来交情不深,但对于有用之材,我也是唯才是举的!就是我要想想,以什么理由举荐你。”
齐知县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,“此乃费翰林的信件,请中堂阅处。”
齐知县所说的这个费翰林就是费宏的儿子费懋贤,现在翰林院任职,人很澹泊不争。
当然只是翰林也没什么,就是费翰林当过嘉靖十四年会试春秋房的同考官,也就是秦德威名义上的房师。
有这层关系在,秦德威看在费翰林面子上,提携一下齐知县也理所当然了,这就是秦德威所需要的“理由”。
而且秦中堂不是正在讲究“尊师重道”吗,不然站在王老先生私塾的院子里作甚?
费翰林也勉强算是一丢丢的老师了,虽然他是被主考张老师强行“搜卷”后,被迫当的房师,甚至内心深处还把这事当耻辱。
但在面子上,秦德威给费翰林一下尊重又不损失什么。
秦德威收下了费翰林的信件,貌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:“不愧是你,事事都能想到前面!”
齐知县连忙又道:“只是顺着中堂的思路去琢磨,想中堂之所想而已!”
秦德威正式承诺说:“关于你的情况,我知道了!在我想来,以你的十余年资历,超擢一下也不为过。”
听到这里,齐知县也不用多问,对于自己的未来,心里就有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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