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度这个东西,看不见摸不着,但的确很能影响观感。
秦中堂心知肚明,翟汝俭肯定不是自己想跑过来的,八成是奉了父亲翟銮的命令。
所以说翟首辅就是猥琐在这里了,首先是他之前装死不敢催促,因为诰书没有制作好,还存在有变动风险。
而今天诰书已经制作完毕,翟銮当首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,就敢来催促了。
其次,翟銮自己心怀畏惧不敢来,却又指使儿子过来探风向,而他则躲在儿子后面,这就还是猥琐。
无论是夏言严嵩,还是秦德威,不管他们肚子里如何暗搓搓的男默女泪,但在猥琐上都是有底线的,肯定干不出这种躲在儿子后面的事情啊。
比如秦德威,大概就是大摇大摆的找一个光明磊落的理由,亲自登门挤兑人。
另外,就是翟銮这儿子,看起来也不大聪明的样子。他知不知道,秦中堂如果在家门口把他打一顿的话,包括亲爹翟銮在内没人会为他出头?
算了算了,不跟傻子一般计较了,秦德威想道,自己都是半步阁老了,宰相肚里能撑船,跟一个小小二代计较什么。
而且从政治上来说,有翟銮这样一个面对自己极其理亏、畏惧到躲着自己走的首辅,也挺好的。
于是秦德威就大人大量的对翟汝俭说:“让令尊明日在家候着,本中堂自会登门传旨!”
听到这句话,翟汝俭忽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恭恭敬敬的对秦德威行了个礼,“有劳中堂大人了,明日我父子便在家等候中堂奉玉旨纶音驾到。”
然后他继续毕恭毕敬的躬身倒退几步,这才转身牵着马,步行走出了武功胡同,礼数上无可挑剔。
这种谦虚的做派,与先前纵马狂奔而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雾草!秦德威愕然望着翟汝俭的背影,此人又看来并不是傻子?先前样子,可能只是测试自己目前对翟銮态度的?
秦府门房大爷张三站在旁边,见状说了一句:“老爷你似乎被试探了啊。”
秦德威想了想,感觉这是翟汝俭自发的行为,翟銮应该没有这种心眼。
于是秦中堂别有感叹道:“越是身居高位时,越是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小人物啊。”
当一个人站在高处时,就是所有人的目标,会被所有人都用心针对并设计套路。如果还习惯性的轻视小人物并不加提防,就很容易被算计。
历史上很多大人物都在小人物身上阴沟里翻船,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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