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张学士谈谈。”
张潮:“......”
所以今天自己被首辅特意召见,还是因为秦德威向首辅发了话?不然首辅可能还想不到自己?
首辅你说得这样直白,做人礼貌吗?
夏言表明缘故后,便问道:“听说张学士你有意在三日后朝会上进言?”
事情都传成这样了,张学士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,“正欲面君时,直言劝谏陛下。”
夏言与严嵩听到张学士的表态,没说信也没说不信。
正所谓,逢人只说三分话,未可全抛一片心。
说句实话,他们都不敢排除,张学士是秦德威故意抛出的烟雾弹的可能性,或者张学士和秦德威演双簧。
只是夏言轻轻皱了皱眉头,提出要求说:“若我请张学士不要进言,如何?”
张潮反问道:“为何?”
夏言真想喷一句回去:“等你当了首辅就明白了!”
作为一个首辅,在这种敏感朝会,是有控场责任的,并会提前做好预案。
但无论什么样的预案,最讨厌的就是出现不可控的干扰因素。
比如说谁唱白脸、谁唱红脸都安排好了,事情过程的大体走向也都预设好了。
结果又突然冒出个张学士这样想搞事的人,那事情走向就不可预测了。
夏言指了指严嵩,简单解释说:“到时如何劝谏,自然有礼部严尚书发声,张学士就莫要节外生枝了。”
夏首辅打算尽量把事态控制在礼部范围内,不要扩散到其他部门,避免引发大范围的抗议,彻底触怒嘉靖皇帝。
张学士拧着眉毛说:“阁老多虑了,我只代表我自己!无论我如何行事,尽力不影响阁老布置就是!”
夏言非常肯定的说:“怎么可能不影响?只要你打算面君进言,那必定就会影响。”
听得张学士气极反笑,“看来,只有我以谄媚之姿,逢迎陛下,阁老才不会阻拦我了?”
夏言很干脆的说:“那也不必了!你乃是秦德威的老师,怎么可能只代表你自己?
我不知道秦德威会为了你做出什么事情,为了将不测之事尽力遏制住,只能让你什么也不要做!
想必秦德威传话给我,也是有这个意思在内了。”
张学士只觉得郁气沉积胸中,挥之不去!
在首辅眼里,自己的份量就是“秦德威的老师”?不然连当个不稳定因素的资格都没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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